锦瑜也不敢做这个主,可姬小满说晕就晕,斜斜地向马下栽去。
瑾瑜怕她这样坐在马儿身上有危险,只能道:“我抱你去徐大人马车休息。”
姬小满拉住他的手,“公子,小满好想能躺一下,小满真的头痛欲裂。”
说罢,她彻底昏厥过去。
徐大人的马车小,瑾瑜心疼美人,只能去求太子。
“殿下,姬姑娘昏厥了,能否借用一下你的马车,让她躺躺?”
阡陌寒看着一脸焦急之色的瑾瑜,想说他现在真的越来越不知道分寸了。
随后他嫌恶的眸子瞥见了姬小满那张脸,眼眸在她身上停留一瞬,淡淡道。
“上车吧!”
姬小满被瑾瑜抬上马车的那一刻,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
阡陌寒不知自己一时随意的决定,给他招了甩不掉的麻烦,从而日后从太子之位上摔落下来。
白清漓这边才回到公主府,绿柳便得到了消息,她匆匆来报,“郡主,姬姑娘离开咱们的马车,随后就上了宥王的马车,如您所料,她成功跟着使团的人进入鸿胪寺,如今已经歇在驿馆里。”
“似她这种女人,自由在青楼长大,最是了解人性,也最能抓住机会。”
白清漓把玩着属于她的符纸,嘴角上扬,姬小满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鸿胪寺驿站内,阡陌寒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姬姑娘?蓟山县的花魁,瑾瑜就是去见你才被人算计?”
他睨了一眼,长得比不上清漓,气质也比不上清漓,庸脂俗粉!
莫名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没了之前马车上的心情。
他挥手。
“既然瑾瑜心悦于你,想将你收了,本太子也没意见,在此期间你要晓得本分,能不出房门就老实在房中呆着,若惹出乱子,别怪孤直接取你性命!”
瑾瑜拉着姬小满的手,听到爷准了二人之事,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殿下放心,一定不会出事的。”
姬小满却看不起侍卫出身的瑾瑜。
从前她只想做正头娘子,风光大嫁,现在她却无法满足有小小侍卫宠爱着。
她眼珠子一转,在离开时,对瑾瑜道:“锦公子,刚刚奴家坐太子殿下的马车时,我的一只发钗好像掉在车上了,那毕竟是奴家的贴身之物,想找回来。”
瑾瑜不知她心中所想,毫不怀疑地道:“我先送你回房休息,一会我去马车上帮你找回来。”
姬小满连忙摇头,“一点小事,不用劳烦锦公子,殿下那边离不得您,还是别离开太久的好。”
瑾瑜最近没少做错事,确实怕殿下找不到再次发怒,便应道:“好吧,我叫人带你过去找。”
姬小满来到阡陌寒坐的马车前,对身后的侍卫说了一声辛苦便上了车,这车里到处都有殿下用过之物,比如茶具、手炉、书籍、棋具…
她看了一遍,将那只手炉偷偷揣进怀里,又在坐椅处捡起两根细长的发丝,满意地收进香囊中。
下了车,她对侍卫颔首,“找到了,咱们回吧!”
侍卫在她头上扫了一眼,也没发现多了发钗,心中也只是狐疑了一下,没做多言。
阡陌寒入住鸿胪寺后,要会见鸿胪寺卿,还要等着东吴的摄政王分出时间召见。
虽然二人身份上,他的地位更高,可是在东吴却要低他一头。
这期间也不能随意走动,只能在驿馆里休息,明着这里的官员侍卫是保护他们的安全,暗地里也是一种监视,防止他们的间谍行为。
越是离近了,那份思念越是压抑不住,他对鸿胪寺卿道:“能否尽早安排孤与摄政王见面,本太子想早一刻将联姻之事敲定。”
徐有之轻咳,提醒殿下不可如此焦躁,会让对方以为他们西周遇到了困境。
阡陌寒打着哈哈道:“谢大人有所不知,贵朝的宁安郡主曾是孤的爱妃,此番和亲实乃是追回妻子,因为太过想念,所以才会急切。”
谢大人捋着胡须感叹,“此事下官有所耳闻,未曾想殿下是这等重情之人,见得你们感情如此深厚,下官祝福你们二人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阡陌寒见他如此懂得人情世故,便道,“谢大人若方便,替孤去公主府稍带个口讯也好,若清漓能来见本殿下,定少不得与谢大人好处。”
谢易帆拱手,“好说,好说,在下夫人与朝霞公主颇有交情,小女谢苒与郡主又年纪相仿,也能说得上话,下官回去后,便让夫人递拜帖去拜见公主,定将殿下的祈求带到。”
阡陌寒面上感激,心下却是黯然,这一来一往之间,不知又要等上何日能见到清漓。
送走谢大人,阡陌寒一刻等不得道:“瑾瑜,你现在就潜出驿站,探察一下公主府,若能潜入其中,孤今夜就要见到清漓。”
瑾瑜想到房中的美人,心下有一丝失落,看来是没有时间与小满增加感情了。
他忙着办差,给了姬小满充足的时间做法式,她将房门反锁后,用牙咬破了指尖,将血滴在阡陌寒的发丝上,慢慢缠紧后在符纸上画起了符文…
这日夜里,阡陌寒感觉到额外的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