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漓两世,第一次进入烟花之所,嘤嘤燕语,吃酒划拳,身临其境的感受,更深刻地体验到此地的热闹与魅力。
“难怪男子都沉迷此地,果然有意思。”白清漓就像未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四下看着。
一旁红衣女子掩口轻笑,挽着她的手臂将身子挨得更紧。
“公子喜欢这里,以后可要常来,小红我肯定空出所有时间来陪公子。”
白清漓点头附和,“好说,好说!”
他不经意的身子往边上挪挪,实在是这女人身上的香太刺鼻,呛得她鼻尖一直痒痒的。
越往里走,里面的放浪形骸的画面越不堪入目,嘈杂的大厅里,女子不顾及脸面与想象,纵情地喘息着,耳边都是男女放浪的荼蘼声。
白清漓的脸不自觉地有些发烫,这些人就算再欲火攻心,也不至于如此急不可耐吧?
小红姑娘见她害羞,耳尖都红了,掩唇笑他单纯,“公子是准备吃酒,还是听曲,亦或者是奔着咱们小满姑娘的舞艺来的?”
她眼光贼溜溜地往白清漓的脸上瞄,丰满的身子在她胳膊上蹭着,“还是打算在这里留宿?姐姐可以教公子很多不懂之事哦!”
她笃定眼前的公子还未经过人事,才会这样的脸皮薄。
白清漓看了一眼她那二尺厚的烟粉,讪讪地笑了一声,“姐姐,还是给本公子找个不受人打扰的位置吧,在下只想欣赏花魁姐姐的歌舞。”
女人不高兴地“切”了一声,“一个两个的,都是奔着小满来的,姐姐哪里不比她好了!”
她说着,手中的帕子往白清漓脸上扫,那帕子上有一股胭脂香,有点呛人。
白清漓一下子就闻出来,那帕子上的香味可以让人变得兴奋,原来这些姑娘揽客的奥秘在这里!
可惜她不受这种迷药影响,拿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悄在双指间,“这个可够劳烦姐姐?”
女人看到银子哪还有不乐意的,当下抢到手揣进怀里,然后把白清漓与绿柳二人往二楼上请。
“姐姐今日可算遇到贵客了,必须带您去最清静的雅间,那里不但能看到咱们花魁小满最曼妙的舞姿,若您出得起价,小满献舞过后还能陪公子畅饮。”
白清漓甩开手中折扇,将面前的香气吹散,满意地笑着,“好说,好说!”
上了二楼,白清漓算是见识到什么是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什么最清静的雅座,不过是避开了一楼的乌烟瘴气,用帘子隔出来的座位。
这里一样闹哄的。
好在每个座位又有竹帘做遮挡,也算勉强可以清静。
丝竹声起,天井下有舞妓在翩翩起舞,一桌美酒佳肴摆上,白清漓拿起水酒嗅了一下。
“倒是干净。”
绿柳称,“主子,咱们想见花魁也不用这般麻烦吧?”
要是让王爷晓得郡主带她来了这种场所,看了这么多长针眼的画面,恐怕第一个想杀的人便是她了。
白清漓道:“我在此吃酒,你去那女人的住处搜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法坛。”
“那怎行,留郡主独自一人在此,奴才不放心。”
“无妨,那女人没出来跳舞前,外面的人不会有人散开,我坐在这里等你回来。”
绿柳想到郡主的命被人拿捏着,便不作多想,“奴才速去速回,主子您自己小心。”
“你也小心。”
白清漓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百无聊赖地欣赏起歌舞,她容貌俊美,比得过潘安,出手又阔绰,这样的金主先前的红衣姐姐可没想错过。
她不请自来地坐下,“公子一个人坐着多无聊,不如让姐姐陪您吃一杯?”
白清漓没拒绝,指着我看她们在那里站了一晚上了。”
女子看了一眼,打了一个嗨声,“还能是什么,都是卖进青楼等着恩主开苞的姑娘,过了今夜就再没有什么青白的日子。”
“难怪!”
白清漓见那些女子无不是如丧考妣的表情,原来是等过了今夜,她们就要接客了。
白清漓今日来有正事要做,虽然可怜这些姑娘,毕竟没有想过出手去。
此时红衣女人已经给白清漓又倒了一杯酒,强行拉过她的脸,让她看自己。
一脸醋意地道:“公子,都是一些还未长开床上半点本事没有的雏。似公子这般钟灵毓秀之人,还是姐姐这样的熟女来伺候更能体会到那份鱼水之欢的快乐。”
她说着,毫不知廉耻地咯咯笑着,肩头的衣物滑了下来,露出小半片雪白。
白清漓见她如此迫不及待,反调戏地问,“姐姐就那么想本公子做你的入幕之宾?”
女子见她上道,身子一软就要躺进白清漓怀里,“若能伺候公子一夜,叫奴家明日就去死也值了。”
白清漓手上用力就将她给推开了,饶是如此也染了她一肩头的胭脂。
“姐姐还真是心急,你也知道我没来过这里,不如咱们喝点酒,让我壮壮胆?”
女人一听就乐了,又倒了一杯,想灌醉白清漓。
白清漓与她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然而那酒入她腹就如同水一般,都被她的药给化解了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