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晓得,幽王绝对不会放任她独自在凤凰山脚
让他暗中相护又容易被当成刺客,而她也不希望幽王似那暗卫般只能躲在暗地里,受着委屈。
她话音才落,刚刚心中不痛快的苏昭仪终于找到回怼她,冷哼一声。
“一个小小的总管,就算再有本事,还能混进皇家围猎场,你也太小瞧咱们皇家禁军的能力了,就算他长着翅膀,也插翅进不来。难不成他是傻的,自己不要脑袋?”
白清漓看了她一眼,并不太想与她为敌,乖巧地点了点头,“娘娘说的极是,可是此人非但冒充太监,蒙混内廷官员进了公主府做总管,更是欺骗母亲的信任挖空了公主府的财务,他做这些并非是因为贪财,而是复仇。”
她就要趁着定武帝对她有兴趣时,将公主府涉嫌造反的举止撇清。
苏昭仪眉头挑得高高的,只差将不信二字写在脸上。
“这怎么可能,一个男人能冒充太监在公主府做了三年总管都不被发现,他不长胡须的吗?”
“娘娘,人肤色不同,容貌不同,又为何一定认定男人就都长胡须?更何况,一个人刻意伪装自己,在没有被怀疑前,又怎么可能被发现。”
苏昭仪见她竟然这样敢顶撞自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皇上,就算宁安郡主说的都是对的,可朝霞公主也太糊涂了,他在公主府伺候了那么多年,就算再小心翼翼,也不可能一直不露马脚吧?”
白清漓立即辩驳,她避开苏昭仪,看着定武帝,“皇上,并非母亲糊涂,而是此人在府中安插满了眼线,前院的侍卫皆是他的人,在他暴露自己的身份前,府中被他安置了近二百人护院,明着对母亲说是护公主府安全,可他一切行为皆是为了复仇。”
定武帝不愧是皇帝,他敏锐地发现白清漓一再提复仇之事。
“他的仇人是谁,需要如此精心筹划,用太监身份筹谋这么多年?”
白清漓缓缓吐出一个字,“你!”
“大胆!”
羿煅天还没有发怒,一旁的苏昭仪终于找到机会发落白清漓,她喝斥,“宁安,别以为皇帝对你偏袒,你便可以说话无所顾忌,你这是以下犯上。”
“清漓有何错之有,那人也是百里一脉的余孽,他想对我下手,便是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想斩草除根,可他要报复的真正对像难道是我吗?”
这一次,她反问苏昭仪,当年灭百里一族的人,可是先皇,他要报复自然是找他的儿子。
羿煅天怒了,“岂有此理,这些余孽,蝼蚁般的存在,二十年过去了了,他们竟然还想复仇?”
白清漓想着,定武帝活不过数日了,也不怕将这事说出来,搅动皇城风雨。
“皇上,宁安想禀告的都与您说了,容宁安告退。”
至于幽王要在她身边相护一事,趁着定武帝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就全当默认了。
“皇上,您看看啊,这宁安郡主好没规矩,您还没有应她呢,她就下去,这是不将您放在眼里。”
她见皇上不说话,坏心思道:“不如这样,围猎的这些日子,就让她跟在臣妾的身边,让嬷嬷好好教教她宫规,您说可好?”
此时羿煅天是真的没了男女旖旎心思,听着苏昭仪聒噪,他吼了句。
“滚下去!”
“皇上?”
“泰公公,服侍苏妃回她自己的马车,命御前将军来见朕。”
于宜年来到车前,就听圣上道:“于将军,多加派围猎场的看护,近来京都有百里一族余孽在活动,你多加留意,抓到格杀勿论!”
于宜年听罢,心中惊疑,立即劝戒道:“皇上,京城有叛逆的反贼,此时不宜再去围猎,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回宫为安。”
“放肆!于宜年,你是不想当这个御前统领了是吗?你竟然让朕在蝼蚁面前龟缩,你该死!”
于宜年吓得连忙下马跪地,“臣不敢,臣定当尽心尽力地护皇帝安全,并将余孽全部抓获,将其斩草除根。”
“晓得如何做,就将差使做好,似你这般无用之人,我东吴大有人在,你若不想做这个将军就换人,现在滚。”
于宜年心中委屈,可一个字不敢说,只能加紧调派人手,以保围猎场安全。
皇帝的车驾走得极慢,摇晃到了晌午才走了十里路,还有一半的路程,马车原地休整。
宫廷内侍立即有人搭灶烧火。
白清漓下了马车并未走远,在她看来,远处山顶还有积雪的凤凰山离她们是那样的近。
那里藏着的两万叛军此时怕是如他们一般,也在行进路上。
前方危险不定,此去也不晓得会如何。
她看到不远处下马而来的羿阳泽,此时再见他,换了地方与身份,这人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宁安郡主!”他打趣白清漓,觉得这样称呼新鲜。
白清漓却是一本正经地给他行礼,“给建安王请安!”
“好了,我还真不适应你这样对我说话,我还叫你白清漓,你叫我羿三好了,这样亲切的多。”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