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仁贵盯着她那张已现老态的脸,厌恶地道:“漓嬷嬷,别想干涉我的自由,我宠幸哪个女人都与你无关,你若一直想和我有那层关系,就把你的嫉妒心收收。”
漓嬷嬷被警告的老脸羞红,同时愤怒也盈满了胸口。
她是年纪不轻了,可仟仁贵同样也不再是青年后生,两人纠缠了近十年的感情,就为了一个小贱人打她?
“仟仁贵,你这是想与我撇清关系?”
“没人想和你撇清关系,只是想让你看清事实,是她们想和我欢好,我也喜欢她们的细皮嫩肉,你若是不甘心就回房中照一照镜子,你拿什么与她们比。”
漓嬷嬷确实出于嫉妒,因为她做了那么多,一步步扶持他坐上总管的位置,得到公主的信任,日子才好过,他就忘恩负义。
“行,你嫌弃我老了,喜欢年轻貌美的,我有这份自知知名,但你别搞出事!”
“什么事,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倒是你,杀人惹出事。”
“好好好,都成了我的过错,仟仁贵,春桃她有孕了!”
仟仁贵先是一惊,觉得不可能,后是更加地恨了,“你明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竟然还动手杀人,你个毒妇!”
漓嬷嬷没料到他会这样激动,竟然为了一个贱人怀了孩子而想杀她。
她被掐得眼看就没了气,在最后时刻,她挤出一丝声音,“你当真要翻脸?”
仟仁贵松开了手,“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漓嬷嬷站在原地咳着:“仟仁贵,你该庆幸她死得早,否则咱们都得死。”
直到此时,她对仟仁贵不再似从前那般言听计从,她的心都冷掉了,她道:“公主寻你过去,你自己小心着些。”
仟仁贵皱眉:“公主说是什么事?”
漓嬷嬷摸了摸被掐疼的脖子,笑得很冷,“不知。”
她在心里发着誓,春桃的事,是她帮的最后一次忙,以后休想再白白利用自己。
你无情别怪我无义。
仟仁贵进门给公主打了个揖,“公主寻奴才?”
白清漓不喜这人,故意躲到了屏风后面,暗暗观察此人的一举一动。
“本公问你,日行一善的事情,你作何解释?”
仟仁贵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他道:“原来公主已经知晓此事了,奴才今日也才为这事训斥了人重新操办此事了。”
“哼,你手脚倒是麻利,本公前脚去看了粥铺,你后脚就把事情解决了?”
“替公主办事,自当尽心尽力!”
“好一个尽心尽力!”
朝霞公主怒拍了桌案,第一次对仟仁贵发火。
“事情出了,你才晓得追查,过去这些时日你又在做什么?”
白清漓觉得,母亲这样喝斥对方并无大用,在后面提醒,“娘亲,管家手中的事情太多,顾及不过来也是情有可原,不如分出一些琐事交给旁人,也是防止之前生丝事件和这次行善出的纰漏。”
是啊,还有一个生丝事没有追他的责任,那一次的损失,可是几万两。
“交给旁人也好,只是一时找不出适合的人选啊!”
白清漓心中幽幽叹了一口气,若不是母亲太相信此人,又怎么会找不出合适的人手。
“母亲,舍粥一事,既然总管已经喝斥过手下,就还由着总管去督办,内务府的事情还是母亲亲自过问才好,毕竟皇家的差使出不得岔子。”
她一句话提醒了羿夜安,是啊,近两年府库日渐空虚可见其情况不对,若真是被这个人从中做鬼,将来皇上问责,她难辞其咎。
要么她重新接手,要么就向皇上请辞职务。
她犹豫几许,还是不想放权。
之前她也是因着身体的原因,最近觉得精神状态好转,便应着。
下定决心后,她道:“清漓说得是,仟仁贵,日后你就只管府中的杂事,宫中的账务你就不必操心了,今日把你入宫的令牌也交出来吧。”
“公主!?”仟仁贵没想到,一件小事,直接让公主收回他的权利。
他不想交,也不愿意交,交出去,就府上这点进项,哪里够他养两万私兵?
羿夜安见他不肯交,问道:“怎么?代本公掌了几日的事,真当自己是内务府大总管了?”
“你不交也无妨,本宫大可以入宫说一声,先前的牌子丢了,再给本宫配一个。”
仟仁贵知道,拖延已无用,心不甘情不愿地解下令牌,心中暗恨,这个漓嬷嬷到底是怎么做事的,让她给公主下猛药,公主的精气神怎么越发地好了?
他后悔和漓嬷嬷闹僵,想着一会还要想办法安抚一下那个老女人,命她继续为自己做事才行。
解下入宫令牌,他道:“今年的丝已经全部收完,送去织造,因着西周闹灾害,今年并无贸易往来,银钱上歉收了二十万两,这点奴才还是要和公主交代一二的。”
“恩,你将账本交上来,本宫自会查看。”
白清漓觉得,这还不够,收了他的一半权利,可这人还在府中,春桃的事也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只折进去一个不相干的廖嬷嬷。
虽然离间了母亲对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