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钩没了主人控制松动开来,白清漓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她先是整理了衣襟,然后用力地擦了擦脸,看着地上死狗一样仰躺的男人,厌恶地在他的命根处狠狠跺了两脚。
“成为你的女人?成为你的女人?是吧!我叫你再也要不了女人。”
男人的构造很微妙的,他们可以将自己炼成铜皮铁骨,唯独命根子处,再高的武艺,它也是脆皮。
白清漓心下有气,她穿到这里以来,还从未被人如此轻浮过,敢碰她,真是嫌小命太长了。
她是真的往死里下脚啊,要不是踩了两下便觉得恶心,真想直接将人踩死算了。
整间卧寝皆是男人杀猪一样的惨嚎声,刚还不可一世,顽劣至极的人,此时所有傲气和能耐都没了,翻滚在地上,痛得抽搐。
他的喊叫声惊动夜半的守卫,同时将隔壁的幽王惊醒。
阡陌禛猛地睁开眼,第一时间闪现到白清漓的房中。
此时,白清漓正在用水一遍遍擦洗了脸颊,看到冲进来的人,彼此皆是一愣。
“清漓!”
“惊到你了?”
阡陌禛看到地上的男人,拔出长剑,“好大胆的刺客,闯到城主府来了!”
阡陌曜已经痛得没办法回应,全身曲着,似一只虾米躬着身子在原地抽搐。
他只在地上的左手臂端头,套着一个银钩。
银钩鬼王?
他大怒,原以为密封把守的城堡,就算进来一只苍蝇,以黑影卫的布控也防得住了,没想到竟然无处不是漏洞。
无风见此情形跪在地上,“属下无能!”
白清漓不想幽王责怪下人,解围道:“这里被这些人经营几年,难免有我们不知道的暗道,好在他没有伤到我。”看書菈
“无风,只能辛苦你,再仔细查探一下我这间房子,看看可还有什么藏人的地方?”
无风抬头,一脸感激地看着白清漓。
阡陌禛冷哼,“还不下去办,这一次,务必要仔细搜查!”
无风却脸色不太好地从怀中又掏出一封秘奏,“原本是想等主子睡醒,明早呈上的,现在您被惊动,便告知您吧!”
阡陌禛接过密报,看过后眉头紧蹙。
“我们的人传来消息,宥王的身体康复,因为白艽远医术高超,被皇帝恩赏为永定候,同时委派宥王全权处理这次鼠疫的祸患,若平安渡过,阡陌寒将正式册立为太子。”
“因着宥王未在京都,所以命人直接在广陵一带赈灾。”
“宥王得知西周鼠疫,也曾想弄到药方,不过被车怡然离开西藩躲过,后他也曾派人到了喀拉沁,多格那边以防患鼠疫为由,封锁部族。”
“但属下担心,白艽远就在西藩,能从用药上配比上斟酌出药方,让主子错失这次良机。”
白清漓道:“应该不会,车怡然既然能想出避开的理由,应当做了准备。”
阡陌禛偷偷睨了一眼他的女人,“清漓在得人心上,从来都是十拿九稳。那车怡然倒是了解我们的所有动态呢。”
白清漓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好大一股子醋味,你能千里有密报,人家就没眼线吗?堂堂西州幽王进了人家的地盘,人家会不防备你?”
“如此说来,倒是本王的魅力更大?”
白清漓不和他争辩,吃醋的男人可不能招惹。
“无风,你是还有事情要报吗?”
无风点头,将得知的消息一一禀告:“同时下发的榜文当中,还有册封白妙语为静蕙县主一事,赏乐陵郡为封地,年三百金为俸禄,许宥王侧妃婚事。”
阡陌禛看过密报,瞬间将纸揉捏成团。
“皇兄还真是好算计,原以为近年来他炼丹已经把脑子炼糊涂了,竟还能做出如此两手准备的应对妙计。”
白清漓听到皇帝想将她再次与宥王捆绑在一处时,愤怒瞬间盈满胸口。
不要脸!
“正妃之位我都不稀罕,如今竟想利用侧妃之位将我再次捆绑住?”当初的欺君之罪皇帝都能咽下,就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想利用她来替皇家卖命?
呵,真是拿人都当傻子了不成?怕是等这次鼠疫过了,还不知要怎么上演卸磨杀驴的把戏。
西周,她是真的不可能回去了。
“清漓,你不是说,阡陌寒的身体撑不过多少时日了吗?为何密报上称他已经完全康复?”
“确实不可能的!”
她对自己下的神仙水极为有信心,如果说有疑义,只能是碧桃后来怕了,停了用药。
阡陌禛起身徘徊,在房中踱步,“不管怎么说,皇兄此时应当已经采纳了我的意见,相信归定的日期里,五十万就能入帐,只是如此一来,也保住了他贤君名声。”
少了他日后谋逆造反的借口。
“你的意思是,他要推自己的儿子出来顶罪?”
“正是此计。朝廷公然卖官,那么这个王朝就彻底腐朽了,可是不如此做,无论是出钱买这些药方,还是大量的药材都需要银钱,国库空虚,根本控制不住这场来势汹汹的鼠疫,西藩也不可能平白帮他。”
土默特和喀拉沁的举动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