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漓实在是被他突如其来的求婚给雷到了,他俩的关系刚刚从彼此谁都看谁不顺眼,好不容易变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怎么就跳到求婚的程度上了?
车怡然跪在那,忽然间就不知所措起来,实在是白清漓的回答太出乎意料了。
“你,是没听清吗?”
白清漓觉得这场景太尴尬了,真恨不得转身就走。但她喜欢把事情说清楚,把关系讲明确。
“车怡然,你能先站起来好好说话吗?”
车怡然重重叹了一口气,自嘲地笑了一声,“其实我早就清楚,你与幽王其实已经定情了。”
白清漓:你知道还闹这一出,给彼此添隔阂吗?
“我只是觉得,你和幽王不合适,就算彼此有情,也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你若想成亲安定下来,可以考虑我,在西藩别的给不了你,自由绝对没问题,在这里不会有人约束,也没有礼教束缚你,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白清漓看向远处一望无尽的草原,在这里,确实没有那么多的束缚。
“你说的很对,这里有人人向往的自由,没有礼法束缚,确实很不错,而且和你相处很轻松,不用顾及形象,不用在乎出身,也不用耍心机,做什么事情直来直去随心性就好。”看書菈
她笑的明朗,让车怡然以为她要应下自己了。
“所以你是答应了?”
白清漓拍向他的肩,“所以,你不觉得我们这样相处,更像哥们,像朋友吗?”
灵珊在后面扑哧一声笑了,这个车怡然,半点男女之情也不懂吗?女孩子在男人面前可以不在乎形象,那就说明她心中没有那个人啊!
车怡然脸上的笑瞬间垮了。
“哥们?”他呆呆地愣怔在原地。
白清漓已经信步向前而去,虽然很疲惫,但不得不说,在这里,是她这些时日以来心情最放松的时候。
车怡然呆了一会追上来,“你这话说的不对,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一男一女怎么能成为哥们?”
白清漓问他,“车怡然,你觉得眼前这种形式,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
车怡然自然更担心肆虐的鼠疫,可是他就是心情不爽,语气也就得酸溜溜的。
“不聊这个,你干吗一直问车布尔?”
“一直问?”她不过问了一句。
“车怡然,如今鼠疫肆虐,我刚也说过了,想彻底控制住此次疫情,必须要所有人同步进行治疗,尽可能地不能让疫情反复。所以,我需要有人出使其他部族,车布尔的性情到底如何?”
“你想重用他?”车怡然的语气明显有了不爽。
白清漓偏还点了点头,“算是吧。”
车怡然要气死了,这女人,明知道他与堂弟不睦,还一再地对那个人有兴趣。
他想说,你不晓得那小子已经成亲了吗,且是个没有担当没有责任心,自私自利的人吗?
他怕话说得太难听,伤了彼此感情,压下心中愤怒道:“贪财、好色、注重名利,喜欢背后搞小动作!”
白清漓听了很满意,“不错,他贪财就好,那这个任务你就安排他来担任,将权利放手给他。”
车布尔更恼了,“你晓得他贪财,还让他来?此人根本不堪大用。”
白清漓轻笑出声,“安心,此次他出行归来,你便可放心大胆地收拾他,且你的叔父也无法再包庇他!”
“哦?你这么笃定?”
白清漓点头,“愿不愿意和我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我会赢,赌主一次他出使各族回来,便会没命。若我赢了,你允下我一个条件,若我输了,在你这里做三年免费大夫。”
车怡然思忖了好半晌,最后他问,“什么条件,你先说说看!”
“安心,我让你做的事,不会让你违背道义,也不会伤及你的子民,更不会让你损失大量钱财,到时候也不过是你的一句。”
车怡然的眉头夹得更紧了,除掉车布尔他能做到,难就难在他的死要不被怀疑、不引起众怒、不让土默特内部动荡。
“好,我应你!”
白清漓狡黠一笑,来此地的三个目的正在逐渐实现中……
二人巡视过药房后,白清漓要求召集全族族佬开一次会议,她有重要事情要与大家商量。
屋子里围坐满了人,族长、老族长、二王子与十大族佬到齐。
阿拉太禅与车怡然分别坐在上首左手与右手位置,
白清漓与礼老在众人喝完两杯茶盏,等得不耐烦之时,才姗姗来迟。
白清漓进了帐内,自然而然地坐在上首车怡然身侧,礼老挨着她坐了下来。
帐中众人的脸色就有变化,在他们看来,女子根本不配出席长老会议,她却坐在了上首,越过礼老的位置,与族长相邻,这女人以为这是晚宴?王姬也有份参与?
“这位白姑娘不是礼老的徒弟吗?一个徒弟怎可越过师父坐在上首,这等没规矩?”一个苍髯如戟的男人强烈表示着他的不满。
“就是,不说汉人最讲究礼数吗,一个弟子不站在师父后面,坐在上首,你们汉人说这是什么?”说话的人,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