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布尔扬手就给了萨桠一个耳光,“哪里那么多废话,还不速度安排人将这些尸体烧了,请贵客回部落。”
钱都是身外之物,命才是自己的。
要是让他也和部族里的族人一样死掉,他留一千金给谁花?
白清漓给了褚黔礼一个意会的眼神,二人相视一笑。
坐上马车后,她道:“既然来了,似这种王八蛋能坑一个是一个,看他那么痛快就应了,真后悔要少了。”
褚黔礼对金银没有多大的感觉,他只是好奇,“师父,那个小王子真的感染了?”
说到这个,白清漓神色变得凝重,“我并没有诓骗他,他确实已经被传染了。”
贵族都被感染了,不晓得平民如何了,如今只恨这里的交通工具太差劲,晓得疫情起,直到他们赶来,这里竟已是人间炼狱。
先前她心中对车怡然有怨气,如今看到这边的情况,若是她怕也抽不出身来。
有人带路,前路一片顺畅,直到西藩部族。
车布尔下马根本顾不上管白清漓,直接飞跑进了最大的帐篷。
天色已晚,四下燃起篝火,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药味,不远处有一处药棚,西藩部族的百性有一半的人在那里排队。
一行人下车向里走,随处可见互相搀扶向这边而来取药的人。
“看来车怡然回来就被这里的病情缠住了。”
被众人骂了一路,打了一下午喷嚏的某人终于出现,他从主帐内走出,身边除了车布尔,还有一个满脸蓄着浓密胡须,连嘴都找不到的中年老者。
“神医,咱们真的将神医盼到了!”阿拉太禅以最热情的姿态,从出了主帐便伸出双手,打算与褚黔礼拥抱。
褚黔礼却是直接拉住他的手臂,探上他的脉搏。
片刻后,他拿出湿纸巾擦拭了手掌,“咱们保持距离,发病的人就不要和健康的人亲密接触了。”
阿拉太禅一怔,脸色忽然就变了。
“你,你的意思是我得病了?”
褚黔礼脾气向来古怪,从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就礼遇三分,他招呼车怡然。
他一心想着要尽快控制疫情,压根没理会才染上疫症的老族长。
他指挥着车怡然,“车小子,你现在就将你的族人全部叫来,排队,咱们立即将病人分出三等,重症者集中隔离,已经发病,病症状轻者在自己家中隔离,有抵抗力的正常人留下帮咱们打下手。”
他说着,便向熬药的大锅走去,把阿拉太禅彻底晾在原地。
车怡然看向白清漓,指着她的衣服,“你们这是怎么了?”
一个个衣衫褴褛,血渍斑斑。
“难不成遇到了狼群?”
白清漓向他摆手,“你既然能猜到,还带着你的所有人都离开?”
她要不是看在这边疫情严重,这事绝对没完。
“当时,我这…”车怡然看着她手上的抓伤,自责得要命。
“要不你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没时间解释这些,刚刚礼老吩咐的事你要找人严格执行。如今情况紧急,你的人手若是够,先将发病较重的人立即集中起来,我要过去给他们施针。”
“这些我会叫人去做,你真的不需要休息一下?或者换一身衣服?”车怡然此时眼里只有她一人了,自责又心疼。
“非常时期,先抢救病重百姓,多耽搁一刻钟可能都是一条无法挽回的生命。”
二人边说边离开,将阿拉太禅彻底晾在寻。
众人身后的女人赛罕挑拨离间道:“哎呦,少族长说那人是神医,他就真的是神医吗?老族长的面子都不给,少族长请回来的人还真是好大的架子!”
白清漓恰在此时回头,听到女人的奚落,她不客气地同是一声冷嘲,“非常时期,咱们九死一生到了这里,水没喝一口,人没歇一下,一心为了救人,你还有心思说风凉话?”
“你的面子,比人命还重?”
赛罕看了一眼老族长的脸色,见他没有对自己发火的意思,越发来劲了。
她扭着水蛇腰走到近前,上上下下打量白清漓。
“救人?那也不差说话的这一时半刻吧?族长、老族长,还有一众族佬亲自出帐相迎,这么大的牌面给了,你们回礼都不能给一个,礼貌呢?”
白清漓抓起她的手,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上,随后乐了,“礼貌?这位夫人如今也过了潜伏期,进入发病期,过一两日,希望你能忍住痛苦和咱们慢慢谈礼貌。”
她福了一下身子,然后道:“不过也不是不可以优先救人,瞧你也是有一点身份的人,只要能拿出五百金,你发病时咱们第一时间准到。”.
赛罕是阿拉太禅最受宠的爱姬,她这会一点病痛反应都没有,只觉得白清漓等人是来危言耸听的。
“族长,她治一个要五百金?还说我就要发病了,她到底会不会医术?我这里明明半点反应没有,我看她就是来骗钱的。”
车怡然这一路是见识过白清漓厉害的人,他吩咐胡尔萨,务必按白清漓要求去办好。
随后才有时间嘲讽赛罕,“如果想留下这条小命继续服饰叔父,劝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