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怡然对眼前这个女的兴趣是越来越大了,感觉她身上总有出其不意的地方吸引自己目光。
从开始对她的偏见,后来的医术,这会又对她的自信起的兴趣。
只见白清漓从匣子里拿出一块肉色的皮,颤巍巍的,薄得透明放在掌心。
然后女人便背转过身去,他探究地等了一会,等这人再转回来时,吓得他用力往后靠了一下,后脑勺撞击到车壁上,发出咚的声响。
“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他揉了揉眼睛,若不是这人就在眼前没离开过,他怎么都无法相信,倾城倾国的美人,转眼就丑的让人不想多看。
白清漓撇了撇嘴,嫌弃地道:“没能耐,一张脸就将你吓到了。”
车怡然不是害怕,他辩解,“我不是吓到,我是震惊好吗,你这张脸是怎么做到随意变成另外一张容貌的?”
因为好奇,他干脆起身走到白清漓身前,他要仔细打量,看看这两张脸,到底哪一张才是真的。
白清漓刚还觉得空旷的空间,因为这男人忽然凑近,身边的空间逼仄狭窄起来。
猛然,她眼前怼上一张大脸,偏这眉这眼生得威武不凡,带着男人霸道侵略的姿态,压着她的身子,似是要将她的脸扒下一般,紧紧盯着。
盯着白清漓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干吗?”
男人忽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假面,这吹弹可破的脸,“到底哪个才是你?”
看到她眼睑上的疤痕,想着若她本人长这样,还真有一点恶心。
因为自命不凡,英明神武的西藩阿乐山部族首领,日月神教教主,竟然对一个丑女生了好奇心和注意力,他可以下车找颗歪脖子树撞死了。
白清漓怎么会看不出他眼底的嫌恶,一把将人推开,拿出帕子擦了擦他碰触过的脸。.
“别乱抹,除了眼睛上贴了假面,剩下都是我自己的,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晓得?”
听到她说变丑的眼睛贴了假面,松了一口气。
“一双眼睛,真的这么重要?”
白清漓白了他一眼,“一白遮百丑,一胖毁所有。变胖我暂时做不到,也不想做到,但是变黑还不是简单的事。”
加上,眼睛在五官当中占据最重要的位置,它的变化当然影响最大了。
白清漓拿出药水,打湿帕子在额头的花钿上蹭着。
这个花钿是蒙混阡陌寒的,如今白妙语的身份不需要了,自然不能再留这个假胎记。
片刻后,水都洗不掉的红印记慢慢淡化掉,白清漓拆掉头上钗环,自己挽了一个简单的道姑髻,别了一根古朴银钗,整个人就当着车怡然变幻,饶是如此,他都不敢说前后是同一人。
他心中纳罕:“如此一来,这女人就算不需要自己帮助,也能安然逃离,那悬赏画像根本没有用。”
白清漓变回陶梓柒的模样,只是把脸上令人作呕的烫伤疤痕去了,如今一看,至多就是人长得丑了一点,若妆扮再简朴一些,至多也就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她照了照镜子,感觉这次易容更加成功。
“我现在这个样子,还用急吗?”白清漓将自己整理完,问他。
车怡然对他竖起大拇指,“宥王妃果然能人!”
他现在真的是,佩服,心服口服!
白清漓忍不住纠正他,“以后车公子还是别唤我宥王妃为好,毕竟这个称呼总能让我想到做王妃时所受的耻辱和不公,既然离开了那个牢笼,我便不再去想从前的一切。”
车怡然点头,虽对眼前女人印象没有完全改观,可她的能力让自己佩服。
让他佩服的人,便值得他认真对待,他对外唤道:“胡尔萨。”
胡尔萨打马过来,“主人有何吩咐?”
“距离下一次休息的驿站还有多远?”
胡尔萨从怀中拿出地图看了一眼,“前面经岔道,左走官道,在晚酉时末就能途经驿站,但这样走绕过前面群山至少要多出五日行程。向右进入山区,进入山区密集区,这一带附近人烟稀少,常有盗匪,鲜少有人行走商队行进,下一个驿站补给要到明日晌午,在大苑镇。”
车怡然毫不犹豫地选择走右侧,“向右拐,前面找有水源的地方暂行休息,晚间连夜赶路。”
白清漓愕然,“都说这里有盗匪了,你带了这一车队的货物也不怕被打劫了?”
“晚一日,部族的人不知要病死多少,能节省五日,区区几个盗匪又算得了什么。”
白清漓没有辩驳,他说得很有道理。人命关天,早一时到,对于患者都是生机。
胡尔萨看了一眼天色,进入山区天便黑得早了,他叫”
原本懒洋洋的众人瞬间攒动,只是片刻,马车上便立起黑藩,那黑藩上有一块白色印记,就似黑夜当中的圆月。
她心中不解之时,绿柳忍不住向她靠近。
“小姐,我们好像不小心和邪教的人走在一起了。”
白清漓愕然,“什么邪教?”
绿柳说这话时,不注地拿眼瞄着再次端起书看的车怡然。
“这黑藩旗是‘日月神教的标识,小姐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