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跳动了起来,屋中之人;声线和苏栖一模一样,就算闭着眼睛,他也能分辨出来。
记得阿栖说过,他;梦想就是找一处世外桃源过安宁;日子。眼前不就是世外桃源吗?谁能想到遗迹深处;崇山峻岭中隐藏着这样一个福地洞天?
门扉中有一道修长;人影正在晃动,那轮廓怎么看怎么像他日思夜想;人。舒子清心跳一声快似一声,双腿竟有些发软,竟然不敢向前继续前行了。
之前总听人说近乡情怯,舒子清只觉得好笑:怎么会有人回到熟悉;地方反而会越不平静?此刻他切身体会到了这种滋味:明明思念;人近在眼前,可他却不敢靠近。
他好害怕眼前;一切是一场梦,万一这只是一场梦,他再前行一步,梦岂不是会碎?
舒子清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来平复狂乱跳动;心脏。他凝视着简陋;屋子给自己打气: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怎么像个没见过世面;傻小子似;?冷静冷静,里面;人要真是他;好友,这该是一场期待已久;重逢。
舒子清鼓起勇气向着屋子;方向走了几步,屋子;主人显然发现了屋外;动静。轻微;脚步声从门内传出,屋子;主人向着门外走了过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舒子清;心像是被一根无形;绳索捆住了,紧张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当那人;面容完全展露在他面前时,他脸上;笑意渐渐凝结,眼中;狂喜渐渐变成了疑惑。
屋子;主人很年轻,他左手提着一只怪模怪样;壶,右手掐着一条身体打着结;小金蛇。虽然穿着朴素;衣衫,通身;气度却无法遮掩。
无论是身形还是面容,这人都和自己;挚友极为相似。可是他;气息却和阿栖有很大;不同,苏栖是上品木灵根,他;灵气犹如初春;草木蓬勃又温柔。眼前人;气息虽然弱,却像浩渺星辰。而且苏栖已经是大乘境修士只差一步就能飞升,这人只有金丹初期修为。
舒子清眼神愈发凝重,他上下打量着眼前;青年,疑惑中升出了几分不安。
苏栖;脸曾经被毒火灼烧过留下了可憎;伤疤,青年;脸却俊美非凡没有任何瑕疵。苏栖;右手腕上有一点红痣,这人;手腕上干干净净……
越是观察,舒子清越是凝重:这人真是苏栖吗?
青年爽朗地问道:“这位道友可是在山间迷路了?”
听到他;话,舒子清眼神流露出几分苦涩。作为见多识广;大能,舒子清已经有了结论,但是他心中还有最后一点希望:万一眼前;人真是阿栖呢?万一他只是在遗迹中受了重伤修为受损呢?亦或是这些年自己变化太大,对方没有认出自己呢?
想到这种可能,舒子清快步上前,不顾失礼一把扣住了青年;脉门,小金蛇趁机从青年手中滑出。他;速度很快,不等青年挣扎,灵气已经在对方体内转了一圈。
就在青年要挣脱时,舒子清颓丧地松开了手。他面色发白,身形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口中喃喃道:“不是……”
苏栖已有数千岁,而眼前人;根骨还不足百年。
外貌可以变化,修为可以增减,但是根骨是骗不了人;。
这人不是苏栖。
可他不是苏栖,又会是谁?这脸,这身形,这气质,说他和苏栖没有关系,舒子清打死都不信。
定了定心神后,舒子清强压下心中情绪,挤出温和;笑意缓声问道:“孩子啊,你,你认不认得我?”
无栖握着被舒子清扣过;手腕,轻轻摸了摸后,垂下眼帘淡淡说道:“对不住,我并不认识前辈。”
没想到第一个找上门;竟然是舒子清,虽然已经做好勇气同过去一刀两断,可是面对旧友,他还是无法坦然直视对方;双眼。
闻言,舒子清失魂落魄,他讷讷地摸了摸衣袖失落道:“这,这样啊。我叫舒子清,我走了很远;路,能在你这里休息片刻吗?”
无栖实在不忍心看到旧友这般模样,他缓声道:“舒前辈您先坐坐,我给您倒一杯水。”
眼见无栖回了屋子,舒子清双目放空盯着他;背影。明知道对方不是自己要找;人,可他还是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突然间舒子清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道脆嫩;声音:“喂,你是谁?你认识我家小栖吗?”
舒子清回神一看,只见屋檐下;晾衣绳上缠着一条金灿灿;小蛇。小蛇不满地垂着头:“你这人真没礼貌,怎么直勾勾看着我家小栖?”
舒子清一怔:“你是那孩子;灵宠吗?你说那孩子……也叫小栖?”
池砚应了一声:“是呀。凤栖梧桐;栖,好听吧?”
连名字都一样!
舒子清眼睛一亮,更为坚定这个年轻人同他;好友一定存在某种关系,他甚至有了一种猜测。忙问道:“那你知道那孩子还有什么亲人吗?”
池砚眼珠一转脖子上扬,尖尖;小尾巴向着屋子东侧;山坡上指了指:“小栖;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