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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缘由的,邢苔突然抬起了一根白皙的手指。
乃至在起雾的窗扉上,画出了一个简单的小人。
然后,她又给小人画了妈妈,爸爸,和一只猫。
这画无比简陋,但它其实就是少女心中的“归宿”。
必须承认的是,邢苔不想失去自己的父亲,也不想陷入彻底的孤独。
然而现实终归是现实。
她的英雄已经离开了,包括她所向往的“归宿”,也早就已经支离破碎。
这莫非,就是对我的惩罚吗?
邢苔想。
这应当,就是对我不义的惩罚吧。
……
“踏,踏,踏。”
同一时间,一个身穿风衣的男人冒雨走进了落台市。
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半遮着清瘦的脸颊,手中拎着一个灰黑色的金属提箱。
那似乎是用来装乐器的,不大,约莫只有七八十公分。但估计也不轻,以至于其人的肩膀一高一低。
下一秒,天上的雨又变急了一点。
男子抬头望了眼雨幕,遂继续向着市中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