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跟随,尤其是那几个护卫,看着就不是什么善茬。
这马车、这气质、这架势,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县衙门口看门的白役心中一苦,知道这种贵人上门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但还是立即堆起笑脸,上前迎接。
“不知小姐何事驾临县衙,可有小的们帮得上忙的地方?”
这两个白役在这看了不知多少年的大门,早就练出了一对火眼金睛。
安康公主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亮相,他们就知道这绝对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所以一上来就把姿态放得极低。
“你们知县老爷呢?我找他有事儿。”
安康公主学着已故的侯三和赵四讨人嫌的样,装起了自己的蛮横公主。
亏得她以前见过这帮纨绔是怎么说话办事儿的,否则叫安康公主自己纯靠想象的去装,还真有点难度。
“呃…”两个白役一听这话,顿时面露难色。
他们这一听就来者不善啊。
这种人他们可不敢随意放进去,否则到头来他们还得吃知县老爷的板子。
“不知小姐是…”
但安康公主越是这般架势,两个白役就越是不敢得罪,生怕没等来知县老爷的板子呢,就叫人乱棍打死在县衙门口。
这种事儿以前可不是没有过。
安康公主板着张小脸,仰着头,鼻孔朝天,看都不再多看这两个白役一眼。
这时,徐浪上前寒声喝道:
“瞎了你们的狗眼!”
“连当朝十三公主,安康殿下都不认得?”
“还敢在这里磨磨蹭蹭,赶紧把你们知县叫出来下跪出迎。”
“否则,定要治你们长安县衙上下一个不敬之罪!”
两个白役眼神一呆,只听清了“公主”二字,当即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给安康公主下跪磕头,一阵认错讨饶。
李玄看了顿时眼前一亮,心中暗道:“还得是专业人才啊。”
他不禁默默点头,一通认真学习。
这阵仗,反倒是给安康公主吓了一跳,让她的面色顿时不自然了起来。
她也是头一回干这种事情,实在是不适应啊。
“不管他们,我们自己进去找人。”
安康公主直接带着猫和人进去找对方。
门口这么大的动静,当县太爷的没道理一点都没有听见。
果不其然,他们刚跨进县衙没多久,里面就冲出来不少衙役。
结果,徐浪直接理都不理他们,直接拿出一面大内的牌子,直接将一众气势汹汹的衙役定在原地,谁都不敢乱动。
离得远,他们还没看清徐浪手上的牌子上写的到底是什么字,只看到是金灿灿的一面,让人一阵目眩。
让他们停下脚步的不仅仅是金灿灿的牌子,更重要的还是徐浪等人身上强大的气势。
一队花衣太监往那一戳,长了眼的自然都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小身板够不够人家打上一拳。
等离得近了,衙役们看清了牌子上字,面色更是一变,齐齐后退一步。
“几,几位大人!”
“县老…张知县马上就到,还请几位大人稍待。”
“不要,不要为难小的们。”
一个看起来是捕头的人开口说道,说得那叫一个艰难。
这人心里早就骂起了娘,自己只是在县衙偷懒打牌,没有上街巡逻罢了,结果竟然摊上了如此倒霉的事儿。
他也不清楚安康公主的底细,只知道来者不善,找茬的意思相当明显。
可他作为在场衙役中,身份最高的之人,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说两句。
“都给我让开,认不认得这个牌子。”
“安康殿下身负皇命,可自由出入所有衙门。”
“如有违者,便是抗命!”
“尔等想清楚了。”
这时,一旁早有准备的玉儿也是拿出了一面令牌。
这面令牌是当时安康公主赢下蹴鞠比赛时,连同马车一起得到的奖励。
如今看来是永元帝早有预料,这才给了安康公主这样的权力。
当然了,这面牌子的存在,只凭这些衙役是不可能知道的。
玉儿亮出来,也是做一个说明,告诉他们事情的严重性。
听到“抗命”二字,拦在他们身前的衙役哗啦啦的齐齐退后几步,让开了一条大道,只有那个捕头还站在原地。
甭管这牌子的真假,他们这些普通衙役是绝对沾染不起这种事情的。
即便眼前的公主和牌子都是假的,也轮不到他们来管。
“怎么,你要抗命?”
玉儿将牌子一转,对准了那个捕头。
捕头看着玉儿手上那面更加精致,更加华贵的牌子,额头上冷汗直冒,最终还是默默的让开了脚步。
“是谁竟敢在县衙闹事,还有没有王法了!?”
随着一声怒喝,长安知县张建带着人从后衙匆匆赶到。
当他看到带着一行人,亮着两面牌子的安康公主时,眉头紧紧皱起。
其他人不认得玉儿手上拿着的那面牌子,张建能不认得吗?
重阳宴会他可是有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