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圣阶丹药在整个北火国国都都传得沸沸扬扬,炼丹公会剩下的几个小厮自然对沈月息极有印象。
他们看着沈月息止不住地窃窃私语:
“她又来干啥呀,难不成还有圣阶丹药要卖?”
“怎么可能圣阶丹药这种狗屎运走一回就够了,多了怕是要折寿的,你以为圣阶丹药是什么大白菜不成,整个大陆现在都没有一名圣阶炼丹师,谁知道她上次的圣阶丹药是从哪儿来的,说不定是从哪儿偷来的呢。”
“也是,你说整个大陆都没一个圣阶炼丹师,她是怎么弄来的圣阶丹药?”
沈月息神色冷淡,以她的修为毫不费力就能将这些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她却并不在意。
一个人的有效情绪十分有限,都要留着分给身边所有值得的人,值得的事。
将军有剑不斩草蝇,几个无知的人罢了,犯不上。
沈月息抿唇看向那掌柜,嗓音平稳“你无需管我,只需要告诉我会长的房间是哪间就是。”
“呵!你想什么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开口闭口竟然还想进会长的房间,你当你自己是谁啊,会长的师父还是师叔啊!”那掌柜听见沈月息的话,只觉得她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竟然还非要去会长房间。
沈月息看着他那一惊一乍的样子,捏了捏眉心,索性再懒得和他说,直接长腿一迈越过他打算自己上楼。
她之前去过一回,还有些印象。
那掌柜一见沈月息的动作,竟然还敢无视他,顿时就再也忍不住了,上前猛地抓住沈月息的手腕:“站住!你把我炼丹公会当是什么地方了?!任由你这种阿猫阿狗乱来的吗?”
“松开。”沈月息神色冷峻,眉眼森冷,对陌生异性的接近十分厌烦。
“凭什么?!你先给我滚………啊!”那老掌柜现在已经是完全管不了其他,正要强行拽着沈月息出去。
却不想,他那怒吼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变成了歇斯底里的惨叫。
暴戾的金色灵力骤然出现,猛地将那老掌柜打飞出去好几丈高,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摔到二楼上,又被巨大的力道重重地弹起来,径直飞过二楼的栏杆摔到一楼上。
“张掌柜!!”旁边的几名小厮急忙又慌张地迎了上去,忙不迭地去查看张掌柜的情况,看着张掌柜被砸得鼻青脸肿又气若游丝的惨样,他们不可置信地指着沈月息:
“你…你居然敢在我炼丹公会动武!你等着,等他们回来,你肯定没好果子吃!”
沈月息站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眨了眨眼:她想说不是她干的,有人相信吗?
她确实是想要动手,但是有一道强大又暴戾的金色灵力抢在她之前出手了。
沈月息低头看了看手上萦绕着的赤金灵力,有凤凰真火的缘故,她的灵力都是赤金色的。
这样强大暴戾又纯金的灵力,她突然福至心灵,试探着用神识问:“大人?”
“本君的女人,天道尚且碰不得。”低沉凛冽的嗓音在她脑海里响起,男人好听的嗓音中像是裹挟着无数冰刀,昭示着他冷怒的情绪:“吓着了?”
沈月息习惯了他向来霸道强势的作风,但是…他向来都是说本君的人。
如今突然…说出本君的女人…
虽说只有一个字不同,却在她平静的心湖上撩起一层层涟漪。沈月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帝尧没听见她说话,以为她当真觉得他的手段太残忍了些,嗓音冷硬又别扭地开口:“你要知晓,若是本君在你身边,他的下场定比如今惨上千万倍。”
不知怎么,沈月息心中泛起丝丝的甜,倒不是因为他两句,而是她这才发现,原来高高在上的冷傲神祇现在竟也慢慢会开始在意她的情绪。
小事上在乎你的人,大事上才不会忽略你。
“没有,你就算不动手,我也是要揍他的。”沈月息解释,抿唇想了想好像是有些日子没见狗男人了,她正想问他身上的魔气有没有发作,结果还没等她说出口,就听见帝尧的声音又在脑海响起——
“很快,就会见。”
沈月息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见什么?”
“见小狐狸。”帝尧答,嗓音中全是笑意。
等沈月息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小狐狸就是自己时,俏脸刷的就红了,她嘴硬:“见我干嘛…”
“因为息儿在想本君。”帝尧含着笑的低沉嗓音再次响起。
有一种心事被人一眼看穿的窘迫和羞赧,沈月息脸色更红了,这才反应过来她们俩该死的心意相通啊!她刚刚想什么,这个老男人肯定都知道了!
“你!你…你偷窥别人隐私!你犯规!”沈月息又羞又恼地回他,恨不得咬他两口:“我才没有想你,才不没有!狗才会想你!”
“嗯?”帝尧被她骂也不恼,宠溺开口:“那就本君想息儿了。”
明明他没有再说她的心事,可是这一句话出来沈月息的脸颊却没出息地更烫了,心里像是被人塞进了蜜糖,甜腻又让她始料未及。
是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
沈月息捧着自己滚烫的脸颊,“我拒绝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