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翩翩,你莫要太过分!沈师妹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如此针对她?”孙书杰看着自家师父好不容易同意让沈师妹进宗门成为核心弟子,说不定那一天还能成为他嫡亲嫡亲的小师妹,结果李翩翩突然冒出来搞事情,他顿时不再忍耐。
“书杰哥哥你说什么呢?这沈月息只不过今日才进宗门,我才是你最熟悉的师妹啊!怎么从一开始你就在帮着她说话,完全不顾虑我才是平日跟着你一起修炼的师妹吗?”李翩翩一看孙书杰竟然抢在沈月息之前说话,一时之间更加生气,随即又看向宗主徐建明,坚定道:
“宗主,沈月息触犯宗门规矩在先,您要是不处罚她恐怕难以服众!”
沈月息正欲说话,却不想旁边的孙书杰看起来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把她打到身后,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安慰她:“没事沈师妹,有师兄在,你不用怕李翩翩,虽然她身后是西水国李家,但是在我五行宗还轮不到她来发号施令。”
沈月息有一丢丢的小动容,但又扯了扯嘴角:她什么时候说过怕李翩翩了?
结果沈月息还没说话,孙书杰倒是先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你口口声声说沈师妹违反了宗门规矩,难道不是你先对沈师妹动手的?”
“翩翩知道书杰哥哥一直不喜欢我,但触犯宗门规矩这样大的事情,书杰哥哥你从前都是最秉公执法的,如今怎么她一来,连宗门规矩都不顾了?”李翩翩被孙书杰一凶,立马就哭了出来,又转头求助地看向一旁的大长老。
大长老本就容不下沈月息,如今接收到心爱弟子的求助,果断开口建言:“宗主,宗门规矩乃是宗门发展的一大要点,若是现在因为沈月息是核心弟子就纵容了她,怕是日后再想要拿宗门规矩来约束一众弟子就难以服众了!若是长此以往,我五行宗怕是要出大乱子啊!”
沈月息有些好笑,扯了扯孙书杰的衣袖:“孙师兄不用担心。”
“我就是气不过她那巧言令色的样子!原本我只当她是在家里被别人宠坏了所以脾气格外要大一些,以前她犯了事都没有下狠手惩罚她,可是如今一看,她分明就是自私自利又睚眦必报。不仅不讲道理还装得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孙书杰气呼呼地替沈月息抱不平。
沈月息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明明被李翩翩针对的人是他,怎么孙书杰炸得比她还快?
大长老一开口,旁边想要说话的围观弟子们也不好再插嘴了,孙书杰更是一脸憋闷,愤愤不平地看着大长老和李翩翩,众人只能等着宗主徐建明开口。
徐建明立刻神色严肃起来,扭头目光凌厉地看向沈月息:“李翩翩的事情,可是真的?”
“师父,您平时最是深明大义,怎么关键时候也突然糊涂了呀!这李翩翩是什么人,整个五行宗都是有目共睹的啊!您怎么突然就糊涂了呢!”孙书杰本来就生气,看见自家师父开始质问沈月息,霎时像是一只护着小鸡崽儿的老母鸡一样。
沈月息瞧着孙书杰这样,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厉害呀孙师兄,主打一个无差别攻击?
“诶,孙书杰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还是皮痒了,现在敢说你师父我了?!”徐成明被一向乖顺的徒弟猛地怼了两句,立马破功气得跳起来就要揍孙书杰,结果刚说完就意识到广场上一众弟子和长老们都看着,随即又视若无人地耸了耸肩恢复了端庄大气的架势:
“为师没跟你说话,为师在问沈月息,你是不是真的如李翩翩所说,与同门打架斗殴?”
“的确是打架斗殴,但是……”沈月息不躲不闪地承认,结果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李翩翩一听,顿时大喜过望,从大长老的身后猛地跳出来,“宗主,师兄弟们可都听得真真的,沈月息她自己都承认刚进门就打架斗殴,的的确确是触犯了宗门规矩,弟子并没有污蔑她半分!”
大长老也趁热打铁,“既然沈月息她自己承认了,那也能算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责罚倒是不必太过严苛,犯不上将她赶出五行宗,依我看,最好是从核心底子降为普通弟子,这样也算是能服众了,不知宗主以为呢?”
“你还知道本座是宗主?”徐成明冷眼刮了一眼大长老,将后者吓得立即闭了嘴,他又看向沈月息:“你可还有什么说的?”
“我说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沈月息皱着眉头,说话被莫名其妙打断又断章取义真的会很生气,她转头睨着李翩翩,眸中攀上怒气:
“对,我和李翩翩确实是在宗门门口打了一架,但是大家有目共睹,方才在宗门门口并不是我先动手的,而是这位号称五行宗圣女的李翩翩先对我动的手,她出手老辣狠毒,若是普通人早就被她置于死地,我也只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但是我没有想到,号称五行宗圣女,牛逼哄哄的李翩翩竟然在我手下一招都撑不过,连她那阵法也是个笑话,我为了保全她的面子才没有先开口说,谁知道她竟然恶人先告状,自己菜还怪人家厉害!”
说着,沈月息吸了吸鼻子,费劲巴拉地想要挤出两滴眼泪,结果挤了半天也挤不出来,只能伸手用衣袖捂着脸装出委屈至极的模样。
沈月息腹诽:看来随时随地能哭出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