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糊成了一团。
她说的话与他而言实在是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说雷晓雨做什么?
谢长羽沉默地向前走,眉心拧的死紧,一点一点反复咀嚼着她的话,企图搞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
路上遇到其余将领照了面,两人连忙给谢长羽行礼问候。
谢长羽随意摆手免了他们,径直往前走去。
那两个将领错开谢长羽后勾肩搭背说着话,声音不断传来。
“母老虎,我还治不了她,我就住在外面不回去,我气死她!”
“哎你别这样,弟妹那是亲你爱你,所以管得严了一点啊,人家吃醋了你得好好哄一哄,你这样住在外面算怎么个事儿?万一弟妹觉得你在外面有人了呢?”
“我有个鸟人!不过是瞧那老板娘项链漂亮,觉得给家中那戴一个也好看,多问了两句,她就又跳又叫撒起泼来——”
“你看看我这里,还有这里,全是被她挠的!她还不知道给我上点药问两句的,把我赶出家门——”
两人的声音持续传来,越走越远,也越来越小。
谢长羽却定住了脚步,盯着地面上的草皮,神色如同见鬼。
所以,是吃醋吗?
吃一个小娃娃的醋?
秋慧娴那样懂事明理聪慧端庄的女人,吃一个孩子的醋?
谢长羽不可置信,又猛然失笑。
惹得路过的一队巡逻士兵大惊失色,傻了一般盯着他看。
谢长羽回过神,抬眸那一瞬神色已经无比冰冷漠然,那一队士兵连忙正色,端正巡逻。
……
秋慧娴一顿午饭准备的心不在焉,多数事儿都是崔嬷嬷和茵儿做的。
准备好了之后,她带到了帐篷里面去。
原以为谢长羽还没回来,却不想一进去,谢长羽却是已经坐在书案之后翻书了。
他已经卸了甲,明光甲胄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只穿一身青色常服,发髻之上捆着秋慧娴绣的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