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痉挛,傅行知捂着肚子,半天没直起腰来。
趁他病,要他命。
傅行司没有任何手软,一脚踹在傅行知后腰,这一脚,他没有留任何余地,傅行知整个人从屋檐下飞扑出去,重重砸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
下了雪。
青石板湿润而光滑。
傅行知的身体因为惯性,往后滑了足足两米,直到身体重重撞到一棵松树上,才停下来。
他狼狈地伏在地上,脸色煞白。
傅行司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在他面前蹲下,他没有感情地盯着傅行知,“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的威胁,尤其是你。”
“……”
傅行知咬紧后槽牙,眼神怨毒而阴鸷。
傅行司抬手搭在他的眼皮,墨眸中情绪翻涌,“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否则,我会忍不住戳瞎你的眼睛。”
说着。
他手上狠狠一用力。
傅行知被迫闭上眼睛,双眸疼得像是要脱眶而出,他痛到吸气,挣扎着退开两步,“傅行司,你敢!”
“我敢不敢,你心里有数。”傅行司收回手指,眼底是浓浓的警告,“看在爷爷奶奶的面子上,我饶你一条小命,但不代表,我允许你舞到我面前来。”
他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傅行知,“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再有下次,我要你两条腿!”
话落。
他没再管地上的傅行知,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掸掉肩上的碎雪,转身上台阶,姿态优雅地回了大厅。
雪地里。
傅行知挣扎着爬起来,他死死盯着傅行司的背影,茶色的眼底是比冰雪还冷厉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