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轻点,门都要被打坏了!”
大宅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嘎吱”一声,有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打开宅门,急匆匆地此图来,但看到是孙文魁敲门后,立刻不悦道:
“怎么是你这晦气的家伙?大中午的打扰我午睡,赶紧滚一边儿去,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孙文魁针锋相对,毫不客气地反骂道:“孙玉安,你叫嚷什么!要不是陆老爷听说你准备卖这破院子,让我带路过来看看,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破地方啊!”
孙家已经没落了,远不复当年之势,他也没给孙玉安好脸色,直接开骂。
听到孙文魁的话后,孙玉安立刻看向陆星河,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一番后,质疑问道:“是你想买我孙家祖宅?告诉你,虽然我现在急需用钱,但也不会贱卖祖宅,少于五百两连这个门儿都别想进!”
无怪他怀疑,陆星河经过乔装打扮后,变成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而且穿着并非大富大贵,看不出腰缠万贯的样子。
但孙文魁知道陆星河的阔绰,立刻说道:“孙玉安,你这就是狗眼看人低了,知道陆老爷是谁吗?这可是……”
他在茶摊练了一副好口才,正准备给陆星河编个唬人的身份吓吓孙玉安,却被陆星河突然打断说:“好了,这些就不用说了。我既然敢来这里,银两自是不必多说,就是不知你这宅子是否能让我满意。”
孙玉安见他如此自信,心道莫非真让孙文魁撞了狗屎运遇见一个大主顾?若真如此,自己可要好好把握了。
于是他瞬间换了一副面孔,含笑道:“陆……陆老爷放心,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只说这孙家大宅,在渝州城足以排进前十,保证让你满意,不信您随我来。”
说着,孙玉安便将大门完全打开,在前面引路并且向陆星河介绍起来:
“我这祖宅占地六亩,共有三座独立小院二十四间房,除此之外,还有一座后花园……”
陆星河一边听他介绍,一边打量起来,这座祖宅跟孙玉安介绍的差不多,可以看出往日的辉煌气派之象,不过由于家道没落导致年久失修,有些地方看上去破败不堪。
孙玉安瞥见陆星河的目光,连忙解释说:“孙家的情况想必二柱已经跟你提过了,我数年就遣散了全部的家丁丫鬟,所以有些地方无人打理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我可以保证,这座祖宅的主体结构绝无任何问题,当年我孙家祖上也是出过仙师的。这座祖宅是他老人家亲自建造的,用料布局极其讲究,只要请人稍微打理就能恢复原貌。”
陆星河轻轻点头:“怪不得我看此宅布局有几分阵法的痕迹,原来是贵祖上是修仙之人。”
孙玉安惊讶道:“阵法?莫非陆老爷也知道仙师的事情?”
陆星河微笑说:“我早年曾有幸遇到过一位仙师,可惜我资质愚钝无法追随仙师,只学了些粗浅的本事,但也足够受用终身了。”
孙玉安和孙文魁闻言肃然起敬。
渝州城以西五百里就有一个长生观,里面的道士都是能飞天遁地的仙师,有时候也会来城里买些入品的灵药。
他们都有幸见过仙家手段,因此知道陆星河也跟仙师学了本事后,立刻变得又敬畏又羡慕。
陆星河暗自哂笑,他对孙家祖宅还算满意,于是说:“就看到这里吧,我对这座宅子还算满意。”
孙玉安惊喜不已:“陆老爷的意思是,要买下孙家族宅?不过我可说好了,不可能低于五百两的。”
他心中忐忑不安,孙家祖宅内有用的东西都被他变卖了,只剩下一座空宅,不过就算如此,也绝对值千两纹银。
但他近来急需一笔钱财,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想要卖掉祖宅,可由于城中其余几个家族联手打压,导致无人前来问询,他也只能忍痛腰斩了。
现在好不容易碰到陆星河想买,孙玉安既怕报价太高吓跑他,又舍不得再降价贱卖。
陆星河做出沉思的模样,停顿片刻说:“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占人便宜,你这祖宅虽然略有破败,但也绝不会只值五百两,就一千两吧。”
“什么?一千两!”
孙玉安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嫌卖东西便宜的买家,孙文魁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陆星河,心想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
陆星河可不管这么多,反正世俗的钱财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价值,不想白占这种便宜。
他凭空变出几张总价千两的银票交给孙玉安,这是凡俗中通用的银票,可在附近各大钱庄内兑换等价银子。
孙玉安双手颤抖着接过银票,这是最近几年来见过的最多的钱了,一时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旁边孙文魁看得双目火热,恨不得这千两银票是自己的东西,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敢在渝州城内偷盗抢劫的人,只有一个死字。
过了一会儿,孙玉安才回过神来,连忙将银票揣进怀里,然后又说:“陆老爷稍等,我这就去把房契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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