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郗白……霍郗白……”
光线昏暗的房间内,孟夏被他压在身下,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颈脖间,拒绝的话也被吞入腹中,只能溢出些许破碎的声音。
随着房间内的温度越来越高,两人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少,霍郗白的手从她的衣摆伸进去,摸到她纤细光滑的腰,然后一路向上…
扣子一颗一颗蹦开,黏腻的吻一路向下……
床上的男人猛然睁开眼睛,发现周围一片黑暗,这才意识到自己只是在做梦。
只是过于真实的触感和画面,让他的身体依旧紧绷着,坐在床上缓和了好一会儿,才起身下床。
只是掀开被子的一瞬,男人的动作忽然一僵——
余光不经意瞥见被褥上的那一点深色,霍郗白不由地睁大了眼睛,眼底划过一抹不可置信——
在国外五年,这种缠绵悱恻的梦不知道做了多少,只是没想到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能弄脏被子……
一瞬间,男人的脸色阴沉地可以滴出水,不悦地眼神盯着床单上那一块深色,似乎要将它洞穿。
几分钟后。
穿着浴袍的男人从浴室出来,去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一路往下,霍郗白这才觉得舒服了些许,见窗外已经亮起了一抹鱼肚白,不由地转身去了孟夏房间,看那个扰他清梦的罪魁祸首。
随手一转,房门就已经打开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不会再反锁房门了,这或许……也是她一点一点信任他的表现?
房间里小夜灯依然亮着,霍郗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关于孟夏如此胆小怕黑这一点,他深有体会,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还会怕。
很难想象如此胆小怯懦的人,昨天是怎么大着胆子在他面前脱衣服说要给他,真是……
把别人撩拨的一身火,她自己倒是在这里睡得舒坦!
霍郗白忍不住腹诽,大手不轻不重地刮了下女人小巧秀气的鼻尖。
余光却又瞥见女人的眼眶,那里还是又红又肿,惹得他心脏一紧,满心疼惜地替她盖好被子,只是在看到她裸露在外的右脚时,目光一顿——
忽然又想到她昨晚哭着说得那番话,霍郗白不由地拉开被子,露出那条腿——
脚腕上的红肿已经好了,膝盖上的伤口也差不多痊愈,只有小腿后方有一条疤,蜿蜒几公分。
很难想象,她这种连一个人睡觉都不敢的人,当初是怎么有勇气从二楼一跃而下……
很难想象,她当时该有多疼……
目光暗了暗,霍郗白忽然俯身,在那处轻轻落下一吻——
没有半点情欲,只有满心疼惜。
半分钟后,霍郗白才离开房间,只是在他关上房门后,床上一直睡着的人却缓缓睁开了眼——
她本就睡得浅,再加上霍郗白又亲又摸的,就是个死人也该醒了。
只是……
他刚刚亲那里是什么意思?
黑色的瞳仁在眼眶里骨碌碌地转了两圈,孟夏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