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您现在该关心的是自己还能不能活,如果您配合呢,我爹会大发慈悲让您苟延残喘的活着,否则,就只有死人最听话了。”
东洲帝愤怒地挥出手中的宝剑,却在挥到一半的时候,宝剑无力的跌到床上。
那种无力感让东洲帝恨的眼底充血,他发誓,如果这次能逃过一劫,他一定要诛了慕容家九族。
“陛下,您还是留着力气写禅位诏书吧。”
慕容德拓笑的阴险,一脸的小人得志。
慕容德凤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放着笔墨纸砚还有玉玺。
慕容野抬手将玉玺拿走,并命令慕容德凤将笔墨等物放在东洲帝眼前。
“陛下,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写吧,如果您不肯写,那臣也不介意替您写。”
“慕容野,你这是造反。”东洲帝剑举不起来,就只剩下破口大骂了。
“陛下,您真是个老天真,臣不是早就表明要夺了你楚家的天下嘛,好了,别废话赶紧写,本将军耐心有限。”
慕容德凤流着泪将笔递给东洲帝,“陛下,好死不如赖活着,您还是写了吧。”
东洲帝用力将笔打掉,“慕容德凤,朕就是死也不会写的。”
啪啪啪,慕容野用力拍了三下掌,“佩服,陛下的骨头是当真硬,拓儿,就先断他一只手吧。”
“父亲,大哥,不要啊。”慕容德凤挡在东洲帝面前,满眼祈求地看着两人。
慕容德拓伸手将慕容德凤拉开,“妹妹,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可别拎不清,这天下很快就是慕容家说了算了,你万不要站错了队。”
“德凤,不要让爹失望,你不是自己一个人,想想阿宏和王嬷嬷。”
慕容野说的轻飘飘,但话里话外含着威胁之意,慕容德凤只得闭嘴。她就是拦着也改变不了结果,还会连累了自己最重要的人,她已经不是为了爱可以豁出去一切的年纪了,她有要守护的人。
“陛下,对不起了,如果有来世,臣妾愿意衔草结环来报答您。”
“滚出去,朕再也不想见到你。”
慕容德拓拔出腰间的剑,笑着指向东洲帝,“陛下,您是想先砍左手还是右手,右手还可以用来写字,不如就先砍左手吧。”
“慕容德拓,你敢……啊。”
鲜血噗的一声喷出来,糊了东洲帝满脸,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断掌处传来的疼痛让他差点晕过去。
慕容德拓将剑在东洲帝旁边的被子上蹭了蹭,笑得邪恶,“陛下如果还不写的话,右手也没留着的必要了,不如凑个对称吧。”
“慕容德拓,朕要杀了你。”
看着东洲帝猩红的眼睛,慕容德拓笑得异常开心,“陛下啊,我就喜欢你这种看不惯我还灭不掉我的表情,真的是太有趣了。”
“竖子敢尔?”
“没什么不敢的。”慕容德拓举起剑就要将东洲帝的右手也砍掉。
在千钧一发之际,慕容野拦住了他,“等等,陛下,臣再给您最后一次机会,您写还是不写?”
断手之痛让东洲帝动摇了,他算是看出来了,即便他不写传位诏书,今天也无法善了了,慕容野和慕容德拓已经疯了,他们会想尽办法折磨他。
既如此,他还不如从了,虽然这样做对不起楚家列祖列宗,最起码还能活着。
“好,朕……”
不等东洲帝将后面的话说完,养心殿的大门已经被人从外面破开了。
慕容野的人慌忙来报,“镇国将军不好了,太子带人杀进来了,我们的人都被制服了。”
一直以为胜券在握的慕容野二人终于慌了。
“爹,太子的兵权明明已经被收回了,就凭他太子府的那些府卫,根本不可能对抗得了我们的大军,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东洲帝一直防着楚望尘,只要他打仗归来后,便会第一时间收了他的兵权,楚望尘能调动的只有他太子府的护卫。
“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你在这里看好陛下,千万不能让任何人救走,爹出去看看。”
“是。”慕容德拓的剑尖往上移动,改为架在东洲帝的脖子上。
“慕容德拓,你们大势已去,如果现在放了朕,朕还能开恩饶你们不死,若是执迷不悟,朕的怒火不是你们能承受的了的。”
“陛下,您还是闭嘴吧,我砍了您的左手,依着您睚眦必报的性子,您怎么可能放过我,放心吧,就算是太子真的打赢了,我在死前也会拉您当垫背的。”
慕容德拓眼里都是偏执和疯狂,东洲帝怕了,他还不想死。
慕容野带人赶到的时候,两方人马已经战在了一起。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楚望尘带来的人不光是他的府卫,还有巡防营的护卫。
巡防营是负责洲城安全的,足足有几千人,并且个个武功高强,一个顶好几个。
慕容野皱眉,他怎么忘了,东洲帝前不久将巡防营交给楚锦仁管理了,他最近跟太子走的近,估计两人这是结盟了。
慕容野这次也是自负了,他自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中,他这次带进宫的人并不多,大部分将士都在城外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