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幼唯要走,李耀祖忙喊住了她。
“大姐,你不想教我就直说,不必出这么难的题来羞辱我。”
李幼唯挑眉,“如果你连这些简单的题都做不出来,今年的考试就不必参加自取其辱了。”
李幼唯语气平静,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李耀祖却羞红了一张脸。
“好,我做。”
半个时辰后,李幼唯已经练完了一套刀法,李耀祖却连一半都没做完,而且做完的那些,一大半都是错的。
见李幼唯盯着自己的卷子看,李耀祖握着笔的手指微微用力,整张脸更红了。
带着薄茧的指尖点着试卷上的第一道题。
“这题你在乡下的时候就会。”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李耀祖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别人都是越来越优秀,就比如李幼唯,而他则是越来越废。
“大姐,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今年的院试,我就靠你了。”
“呵,李耀祖,我凭什么必须帮你?”
“凭我是李家这一辈唯一的男丁。”
“以前是,现在可不一定了。”
“你是说秀儿吗?不会的,她是个好姑娘,只是长得漂亮了些,你和娘就是太小心眼了。
她跟我说过,她是迫不得已才卖身葬父的,她不会跟爹有什么的。”
李耀祖不屑地摆手,语气中也带上了不满,似乎已经忘了那日子书房里秀儿跟他爹的打情骂俏。
听着李耀祖的维护,李幼唯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秀儿竟有本事哄骗住李登元和李耀祖,足见她有些手段。
这样一个女子被送到李登元身边,定是有人指使,就不知道她的主人是谁了。
看来有机会要去会会那位秀儿姑娘了。
见李幼唯迟迟不回他,李耀祖有些急。
“大姐,我一直都是你的骄傲,你忍心看着我落榜吗?”
在没有读心术之前,李幼唯将李耀祖和李明珠看的比自己的眼珠子都重,在他考中童生那天,更是几乎花光所有的银子给他庆祝。
但她最后养出来的是一头不会感恩的白眼狼,现在的她不会再付出任何真心了。
“好,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按照我的要求来。”
李耀祖心中一喜,果然他周家唯一男丁的身份就是好用。
看着李耀祖脸上的笑容,李幼唯将没说完的话补上。
“现在先将这些题做完,我会给你打分。”
三年前被逼着做题到子时,还被李幼唯暴打的记忆在脑海里浮现,李耀祖突然就不想跟着李幼唯学习了。
她在学习上是很厉害,但同样也很变态,试问她吃过的那些苦,他是一点也吃不了。
“大姐,你所谓的帮我,不会就是让我不停地做题吧?”
李耀祖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嫡姐,他突然就有些怕了,但还是不满地问了出来。
“对,只有这样,你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有所提高。”
“大姐,这个办法不对,你这是死读书。学习该是要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的。”
“你说的不错,可惜你底子太差,想要通过院试,这两个月就得日夜不停地做题。”
对上李幼唯睿力的眼神,李耀祖到了嘴边的辩驳,就那么生生咽了回去。
“那行,剩下的这些题我回去做。”
李耀祖怕跟上次一样,他不做完,李幼唯不让他睡觉。
“嗯。”
李幼唯只淡淡嗯了一声,就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李耀祖已经耽误了她的学习时间,她不想再多说一句废话了。
一张卷子,李耀祖磨磨蹭蹭到第二天才做完。
李幼唯认真地给他打了分,结果连及格线都没达到。
李耀祖也没想到,他如今已经差到了这个地步,今晚跟朋友约好的聚会,是不是去不上了?
正在他担忧着,李幼唯已经根据他的错题又出了一份卷子。
“拿回去做。”
李耀祖哭着一张脸,捏着那张卷子离开。
一连过了几日,李耀祖已经到了看到卷子就要吐的地步,不过成绩真的有了明显提高。
只要一直这样坚持两个月,想顺利通过院试问题不大。
李幼唯如今长大了,又在边关呆了三年,李登元也不太敢轻易找她麻烦,这样相安无事地到了六月。
各府的赏花宴也陆续展开了,京城中的世家小姐和公子们,都非常愿意参加这样的宴会。
因为这不是单纯的赏花会,更是一场相亲会,很多恩爱眷侣,都是在这种宴会上促成的。
为了能参加这样的聚会,就是鸿儒学院的学生,有时也会请假前去。
李王氏也收到了一些帖子,毕竟那些贵妇人需要一个供她们打趣逗乐的。
李王氏就是最好的人选,她出身乡野,又是言官的妾氏,而且还是跟长公主共事一夫,这样的极好人选,她们恨不得每一场宴会都将她拉出来溜一圈。
这些带着恶意的邀请,偏李王氏觉得是自己成功融入了京城的贵妇圈,还为此沾沾自喜。
李明珠这些年没少跟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