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一个比一个卑鄙不假,可他喻风和又是什么好东西?
郁姣很是看不惯他自诩清高的样子。
她忽而握住那根不住晃动金色权杖、打断了他的拉踩。
盈灰的眼眸眯起,敷衍地顺着他的话道:“是是是,他们喜欢的都是皎红月而非我,皎红月是天上明月,我就是地上的鱼目。”
柔软的话语似自轻自贱,也在酝酿着下套。
“毕竟……”她倏忽一笑,话音一转:“就连满腹经纶、德才兼备的喻家长子都为了皎红月放弃家族事业,一个无神论者转投天启教团。还真是痴情啊。”
她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脸,试图从中找出一丝
波动。
喻风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耳畔的碎发无风自动。
见状,郁姣不怕死地拉了拉权杖,面上含笑、动作轻柔,像是一个亲昵的玩笑。
凌厉的破空声起。
权杖顶端忽而变形,好似被无形的卷笔刀削得极尖。
转眼之间,那泛着金色冷光的尖端猛然刺来,堪堪停在郁姣细嫩的脖颈处,仿佛她微微加重呼吸就会血溅当场。
透过笔直的金权杖,郁姣的视线对上那双幽寂沉穆的黑瞳。讥讽、鄙夷、厌恶、压抑和一些复杂难辨的情绪一齐传递而来。
“……()”
……——
——
“?[(()”
她嗓音清甜轻悠,话音落下时,手上却猛然用力、指甲深深陷入柔嫩的伤痕。
果不其然,喻风和的脖颈上亦是出现了相同的伤痕。
尽管瞬间便会愈合,但因为郁姣在这边反复抠挖伤口,他那伤口宛如卡顿的电子画面般,时而出现时而隐去。
——祂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疼痛了。微弱得令人感到屈辱。
他眯起幽邃的黑眸。
下一瞬,金色牢笼延伸出几条锁链,簌簌地束缚住郁姣的手腕,阻止了她的自残行为。
她被限制了行动,白皙脖颈上的伤痕宛如一朵糜烂的石榴,却还在笑。
那刺目的血色令祂想起一双同样糜烂艳丽的红眸。
他掀起眼皮,与面前这双盈灰的眼瞳对视。
“你以为这样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么?”
嗓音平平,似是在挖苦她的天
() 真弱小和可怜。
郁姣歪歪头,猜测道:“应该就像给大象挠痒痒吧?”
“但是,”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扩大,“只要以足够快的速度贯穿我的心脏,哪怕是你,也来不及自愈吧?”
“……”
空寂的黑暗中,唯有两人被耀耀金光照亮,下方的水波以两人为中心,幽幽涤荡开来。
高座之上,喻风和周身出现了几道游鱼似的黑气。繁复的衣袍和发丝一齐浮动,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郁姣。
郁姣回以盈盈一笑。
她现在很开心,总算找到了办法能压制这讨厌的死鬼了。虽然不知缘由、且是以她的生命为代价,但无所谓。
她已经有些厌烦了在这见鬼的游戏中以命搏命,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
喻风和垂下眼帘,拢了拢袖子,淡淡道:“你或许不清楚,我,最不喜欢被人威胁了。”
话音落下时,竟附着来自深渊般的嘶吼鸣动。
黑气裹挟着尖利的权杖,骤然飞来、对准郁姣。
“我改变主意了。”
喻风和抬眸,眸中翻涌着暗光。
“折磨你,或许的确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凌厉的破空声。
尖锐的金刺宛如切开蛋糕一般,划破郁姣白色的祭服,划出一点的艳红的血色。
喻风和黑色的衣袍亦是在同样的位置晕开一抹深色。
他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抬起,黑色的长指甲对准郁姣。遮掩在耳畔的碎发如海浪般越发剧烈地腾涌,像是有什么即将破水而出的匿伏暗物。
他漫不经心,如指挥音乐般轻点——
金刺从郁姣胸口直直划到腹部。
伤口并不深,只是看起来可怖,他显然收着力道,像逗弄老鼠似的带着高高在上的戏谑。
郁姣神色始终淡淡。
明明双手被金链高高束起,脖颈和身体上的伤痕骇人,却丝毫没有被羞辱感,也不显得多么弱势。
血液顺着起伏的酮体滑落,嫣红和皓白碰撞出凄厉的哀艳感。
她低垂着眼,竟带着股圣洁的意味,受苦受难的女神像。
染血的衣衫摇摇欲坠,袒露大片肌肤和血痕。白衣和皮肉裂开时,像破茧。
她抬起清寒的灰眸:“你是这个名为《神明的乙女游戏》中,所谓的神明吧。”
终于,轻薄破碎的衣衫不堪负重,彻底撕裂、缓缓滑落。她带着血淋淋的伤痕和寒凉透骨的目光,几近赤.裸地展现在祂面前。
“……”
不知是一针见血的话语还是动心骇目的画面,令祂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