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制作的虚拟形象的各方面能力定然远远比不上本体;
也暗指身为替身的郁姣比不上真正的白月光,皎红月。
“……”
‘贺兰铎’眯眼,和他如出一辙的碧色眼眸中划过一丝轻蔑,“你也不过如此。”
本体又如何?
还不是一叶障目,竟然没有发觉——
——他口中信誓旦旦的“赝品”
() 正是他奉为至宝的“真迹”。
哪来的替身,
哪来的白月光。
从来只有……
尽管被绑缚着手脚,
那条断裂的鳞刺却颤颤巍巍地抬起,轻柔地蹭过郁姣的脸。
他眸光柔和。
“母亲、母亲……原来你的……”
——真实姓名叫郁姣吗?
郁姣怔然。
进入这个副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孺慕专注的目光注视。
他喃喃自语:“真好啊……”
“真没意思。”
贺兰铎忽感乏味,站起身来,淡淡道:“既然不愿意完成心愿,那就消失吧。”
锋利的鳞刺高高举起。
“贺兰铎!”
郁姣下意识阻拦道:“别伤害他。”
银灰的鳞刺一顿。
“怎么?”
修长如玉的手指捏起郁姣的下颚,逼得她撞入那双由碧绿转为皓白的兽瞳。
他缓缓勾起唇角,“你舍不得啊?”
不曾意识到,那向来从容温雅的嗓音此刻竟带着不自知的冷寒。
郁姣偏头,甩开他的手指,冷冷道:“自诩聪明过人的贺兰大人脑中就只有这些情情爱爱吗?”
贺兰铎幽冷的兽瞳静静望来。
郁姣抬起下巴,“你可别忘了,我们是在一场幻梦游戏里,过完全部剧情才能离开。你要是杀死了重要剧情人物,被困在游戏里可别怪我。”
她讥讽地扬唇一笑,眸光带着挑衅,悠悠道:“倒是趁了聂鸿深的意。”
贺兰铎平平地看着他,轻声重复:“过完剧情?”
他笑了,那笑意不达眼底。
“你知道真实的历史上,这天发生了什么吗?”
所有的资料都只是一笔带过,对历史性的这天噤若寒蝉,除了在场的宾客外,几乎没人知道名闻天下的皎红月为何猝然离世。
“发生了什么?”
贺兰铎垂下眼,浅色的睫羽遮住眸中情绪,他嗓音淡然道:“这天,她……皎红月被她的丈夫喻风和,残忍杀害了。”
“……”
……只能说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啊。
郁姣拧眉。
“这……”
‘贺兰铎’睁大了眼睛,愕然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义父对母亲一心一意,怎么会……?”
贺兰抬起一双宛如凄凄风雨般的苍凉眼瞳,闷笑一声:“小子,你现在的蠢样就跟当年我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一模一样。”
“……”
空气陷入寞然的安静。
须臾,轻快的嗓音打破沉寂。
“好吧。”贺兰铎道,“我不插手了。”
语毕,冷光一闪,银灰鳞刺割断了束缚着‘贺兰铎’的绳索。
电光火石间,贺兰铎的身影已然消失。
轻飏而料峭的话音回荡:
“郁姣,那便让我看看你如何完成这所谓的剧情吧。”
“……”
郁姣垂眸不语,搀扶起冗弱无力的‘贺兰铎’,问道:“没事吧?”
他那狗狗一样的眼睛巴巴望来,“郁姣。”
郁姣:“?”
一声接一声连绵不断的哑声呼唤。
“郁姣、郁姣……好疼。”
少年面色苍白,单薄的身姿轻颤,发间那根断裂的鳞刺配合着抽抽。
“好疼……”
他软软倒下,恰好倒入郁姣怀中,用发顶悄悄蹭了蹭她的脖颈。
郁姣迟疑地拍拍他的背。
他蹬鼻子上脸,微微昂头,露出一双莹莹的绿眸,嗓音温软:“郁姣,这是你真实的名字吗?哪个yu?哪个jiao?”
一副‘我要不行了,在死前有一个请求’的可怜模样。
郁姣绷着脸,终是叹了口气,在他的手心上写,“这个郁,这个姣。”
“……”
‘贺兰铎’甜蜜地攥起手心,像抓住了什么宝物一样,眯起漂亮的眼眸笑了。
蓦然,他想起什么似的,噌一下坐了起来,一脸正色:“郁姣,你不要因为那个讨厌的家伙恨屋及乌哦。”
郁姣:“啊?”
“他二十九岁的贺兰铎在现实中做的可恶事跟我十八岁的贺兰铎有什么关系!”
——义正言辞地跟本体割席。
看他这幅严肃认真的模样,郁姣没忍住弯了弯唇。“好了,你快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小少年已然拿捏准了她吃软不吃硬的弱点。
他每一个动作、眼神、语句都经过精心设计,精准打在她的弱点上。
此时更是轻咬粉.嫩的下唇,眸光盈盈可人,故作为难道:“好吧……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