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那个就是秘社的啊,况且也不像秘社的手法,你是没见,他身上的伤口一道一道的,应该后山的野兽?”
“野兽能用锁链把人绑了,挂墙上?”
“也是,看来是仇家——”
说到这,那人瞥到郁姣,忽然噤声。
对上他诡异的目光,郁姣问:“死的是谁?”
“……你不知道?”
郁姣面无表情地看他,在他终于迫于压力要回答时,忽听一道冷漠的声线响起:
“郁姣同学,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校董事会有些事要问你。”
来人中年模样,着西装带金丝眼镜,身后跟着数个健壮的血族护卫,他们警惕地望来,蓄势待发的样子,态度像是对待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危险品。
郁姣眸光一顿,“什么事?”
“你现在是林巍同学死亡事件的第一嫌疑人,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郁姣平静地点点头,“走吧。”
.
对于林巍今天的死,郁姣其实是有些惊讶的——惊讶他竟然没死在薛烛那毫不留情的一脚之下。
但她过度的平静和细微的惊讶,显然引起了误解。
这群血族护卫严严实实地围着郁姣,宛如押送犯人一般。
穿过昏暗幽长的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雕花木门,其内激烈的争论声透过门缝隐隐泄露一丝出来。
带头的中年人叩了叩房门,然而礼貌的敲门声没有被屋内群情激奋的众人捕捉到。
中年人直接推开了门。
霎时,轰然的拍案声、怒吼声、争论声和讥讽声,倾泻而来。
“要我说多少遍,她昨天一直待在谢家!”
“谢二少爷怕不是在做伪证吧,一个晚上那么长,你能保证跟郁小姐一直呆在一起?”
“嗤,林理事就这么想找人为你儿子陪葬?反正您还有十几个私生子,应该不缺这一个被秘社放逐的弃子吧?”
“谢大少爷真是说笑了,林巍这孩子可是——”
“咳咳。”
中年人打断了无休止的言语攻击,“郁小姐来了。”
室内陷入安静。
堵在郁姣身前的血族护卫让开,她眼前立时豁然开朗。
宽敞的会议室打着惨淡的白炽灯,几条长长的会议桌被围成一个缺了口的回字形,桌前满满当当地坐着数十人,此时皆看向郁姣,神色各异。
双子就坐在其中,担忧地望来。
郁姣站在‘回’字的缺口处,宛如被审判的罪人。
“郁同学,请坐。”
一人伸手示意。
身后厚重的门阖上,郁姣走上前,坐在‘回’字中央孤零零摆放着的板凳。
正对着神情晦暗不明的薛烛,他支着额角,幽沉的眸光落在郁姣身上。
“郁小姐。”
一人开口:“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林巍同学遇害的消息,今天喊你过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昨晚的行程。”
面对怀疑,郁姣不想节外生枝地提起她昨晚的确出门,去了卫长临的秘密基地,于是回答道:“我昨晚一直待在谢家。”
然而话音刚落,身下冷硬的凳子骤然弹射出机关,紧紧地桎梏住郁姣,接着,无形的电流窜起,鞭打在她身上。
登时,郁姣面色煞白,咬着唇才没痛呼出声。
“郁姣!”
双子当即站起身,他们反应过来,冷冷望向薛烛,“凳子动了手脚?”
薛烛不言不语,眸光越发沉冷,共享的痛感令他清晰感知到她的痛苦。
“动手脚怎么了?”一个半秃的中年人一拍桌子,“这凳子专门用来审讯的,画了测谎的阵法,她刚才分明在说谎!”
“再问你一遍!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郁姣不答,雪白的发丝被冷汗浸湿,几缕黏在毫无血色的脸上,即便如此,她也面无表情,抬起红眸,一字一顿道:“林巍不是我杀的。”
……阵法没有被触动!
室内一静,众人面面相觑。
“这下清楚了吧。”
谢镇野撑着桌子,森沉的眸光扫过几人,“还用不用她再说一遍?嗯?林理事?”
杀气四溢的眸光落在那个半秃的中年人身上。
林理事瞪眼,不服气道:“那她为什么不说昨晚的行踪?分明有鬼!即便不是她亲自动的手,也一定是她指使的!”
郁姣平复呼吸后,沉静道:“我没有指使谁杀死林巍。”
“……”
阵法毫无动静。
谢宴川冷冷道:“林理事还有怀疑么。”
林理事面色难看,他眸光一扫,当即有几个盟友站起身,纷纷道:“好,就算不是她杀死的林巍,但她为何不敢说明昨夜的行踪?怕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谢镇野拍案而起,冷笑道:“凭什么事事跟你们报备,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哟呵,谢二少爷刚还拍着胸脯保证郁小姐昨夜一直待在谢家,现在倒是不提了?”
谢宴川淡淡道:“几位方才信誓旦旦说一定是郁姣杀了林巍,现在倒也不提了?”
“……”
几人又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