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达成目的、春风得意,不欲与他争一时之气。
“今天的彩头已经被我拿到了,薛社长只好下次再努力喽。”
卫长临嬉皮笑脸地避开攻击,十分欠打地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三两下跳出其余血族的包围,十足的潇洒和张扬。
“今天好甜,”他朝郁姣眨眨眼,飞来一吻,“下次见宝贝~”
话音落下,扬长而去。
郁姣一点没回应,只不动声色地收起手心的纸条。
——那是卫长临假借偷吻的动作塞给她的。
虽然,她合理怀疑偷吻才是这厮的最终目的,塞纸条不过是顺带。
现在还不是查看的时机。
郁姣跳下桌子,将‘桌布’顺势扯下,迎上神情幽冷的薛烛。
他正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阴恻恻地盯着郁姣的侧脸,眸光沉沉,好似在琢磨该如何剜去那块肉一般。
郁姣口吻温柔,“你看你,打得满头大汗。”
说着,关切的目光落在薛烛白皙无暇、毫无汗液的脸上。
“来,快披上外套,小心着凉。”说着,她抖开‘桌布’,就要将沾着油点的制服往他身上套。
这幅画面有着极强的‘大郎,喝药’的既视感。
围观众人神情悚然。
心说:真就一点不遮掩呗?刚和狼狈为奸的同盟见完面,立马对名义上的未婚夫口蜜腹剑,毒妇!
盯着笑盈盈的郁姣看了半晌,薛烛忽而弯唇,柔声道好,顺从地穿上沾了油点制服外套。
郁姣怜爱地望着他,“没事,不过输了一次罢了,下次——”
话还未说完,忽然被抱了个满怀。
“亲爱的,我真的太感动了。”
他嗓音幽幽,一字一顿道。
郁姣登时褪去温柔可人的伪装,面色一绿,分明感受到薛烛缓缓收紧双臂,故意将油点往她身上蹭!
“……滚啊!”
.
暴揍薛烛一顿后,郁姣晚间的校园生活风平浪静。
不知是畏惧薛烛,还是忌惮别的什么,总之,再没有人来找郁姣的茬。
但不知为何,这种平静却给郁姣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她的眼皮一直在跳。
下了晚课,郁姣背着书包走在漆黑死寂的校园,树影好似鬼影,月色如同挽联。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郁姣停顿。
数十个带着空白面具的高大血仆走出黑暗,惨白的路灯下,他们沉默得像听令行事的活尸。
——谢家的人。
毫无寒暄和行礼,他们整齐划一地包围住郁姣,攻了上来。
不似学院那群娇生惯养的贵族子弟,这群人训练有素,郁姣终是不敌。
但他们动作间有所顾虑,显然不敢伤害她。
郁姣心中有数。
心里合计:反正在学校得应付一波又一波的人,薛烛那家伙根本不会帮忙,还不如现在跟这群人回去,待在小黑屋里吃好喝好,安然度过几天之后,任务就完成了一大半。
下定决心的郁姣露出几个破绽,顺水推舟被生擒了。
她被桎梏住双手,蒙上眼睛,迷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郁姣被绑在凳子上一动也不能动,眼前一片漆黑,似乎蒙着眼罩。
似是发现她苏醒,忽然,一阵轻缓的脚步声逼近。
遮挡之物骤然被扯下。
强烈的灯光令郁姣眯起眼眼,不由落下一滴生理性的泪珠。
模模糊糊间,看到两道人影,如冷硬的刀锋。
“……”
逐渐适应强光后,果不其然,两道熟悉的身影立在郁姣面前。
一模一样的两张脸上皆是阴鸷而沉冷的神情,二人身着正装,高高在上地看来。
谢镇野勾起一个森然而温和的微笑:
“猎物小姐,捉到你了。”
如磨动獠牙、饥肠辘辘的猎食者,看起来危险至极。
微凉的两根手指掐住郁姣的下巴,将她的注意力拉了过来。
谢宴川垂着眼,神情冷淡地抹去郁姣眼角的泪珠。
他的嗓音阴冷淡然:“现在就哭的话,待会可怎么办。”
郁姣:“……”
现在笑出声的话,是不是不太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