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被有心人拍了下来,中午双生子接她放学的事情也已传开。
现在有不少打量的视线萦绕在郁姣的身上,其中几道格外明显。
谢凝的小跟班、小姐妹和追求者,一边暗戳戳偷瞄郁姣,一边阴阳怪气,几缕尖锐的话音飘满教室。
“真不是省油的灯。”
“水性杨花!”
“不知廉耻。”
这种档次的荡.妇羞辱,郁姣只当听不见。
她托着腮,用细白的食指勾起链条,吊坠在太阳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郁姣垂下眼皮,神情冷淡地看着那抹血红。
——精血。
听着像个好东西,只是不知有没有附带的作用,比如定位什么的,为避免身份暴露,男装时还是摘下来的好。
郁姣正在思索,忽听班门口.爆发出一阵惊喜的低呼。
“小凝你终于来了!”
抬眼看去,那边,谢凝刚步入教室便被团团围住,听朋友们咋咋呼呼嘘寒问暖,顺带指桑骂槐。
“你再不来,某些人要看不清自己的地位了,想鸠占鹊巢呢。”
谢凝轻扯唇角,笑了笑,意味不明道:“是吗?”
她面容苍白,一双眼睛黑沉沉的,不复昨日的鲜活,如今显得死气沉沉。
郁姣缓缓蹙眉。
不对劲。
这个谢凝很不对劲。
谢凝眼瞳微动,捕捉到郁姣的目光,她嘴角僵硬向上,勾起一个阴森的笑容。
简直像是烂俗鬼片的特写镜头。
郁姣不适地拧眉,只听一人道破关键:“小凝,你觉醒了!?”
在一片欢欣鼓舞的道贺声中,郁姣移开视线。
看来谢父终究还是找到机会为谢凝完成了那个邪恶的献祭仪式。
现在的谢凝已步上薛烛的后尘。
想到那些特招生的结局,郁姣垂眼,告诉自己:只是游戏罢了。
她连自己都救不了呢。
.
整个下午,郁姣都能感受到一道粘稠的、充满恶意的视线徘徊在她身上。
回头张望时,只能看到谢凝挂着得体微笑的苍白面容,眼睛一眨不眨,目光像臭水沟里的水蛭。
等到下课。
郁姣收拾书包时,桌面忽然覆上一片黑稠的阴影。
抬头。
谢凝站在桌旁,高高在上,冷冷地看来,整个人逆着光,没有表情的脸藏在阴影下,显得诡异非常。
“妹妹,一起回家吧。”她柔声说。
郁姣淡淡拒绝:“不了。”
这个时候跟谢凝走,岂不是自寻死路。
她又不是傻子。
谢凝面色狰狞一瞬。
郁姣提起书包,打算无视她,擦肩而过之际,谢凝骤然发难!在郁姣的余光中,她五指成爪,劲风袭来。
——没想到谢凝这么疯,竟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
正要避过,耳边“叮——”一声,郁姣心一沉。
又是那坑人的因果律。
她霎时失去身体控制权,傻愣愣站在原地,如任人宰割的鱼肉,让谢凝得了手。
脖颈被狠狠掐住,一方丝巾捂上郁姣的口鼻,怪异的香气充斥呼吸,郁姣昏昏沉沉,即刻失去意识。
……
再次醒来时,郁姣头昏脑涨,四肢无力。
四周一片黑沉。
她动弹不得,稍一挣扎,手腕就被麻绳磨得刺痛。
——她被绑住手脚,堵住嘴,身体蜷缩,像牲口一般被封在一个木箱内。
透过木板的缝隙,依稀可见其外是肮脏的水泥地板,与一片冷凉的月色。
郁姣眉眼微冷。
将此处和林秋泽提到过秘社集会地点一一比对,得出结论:这里大概率是后山废弃的校舍。
几不可闻的脚步声缓缓逼近。
与此同时,一片晃动的影子出现在郁姣的视野。
尽管没报多少希望,但郁姣还是奋力挣扎,打算制造出响动,引起那人的注意。
咚、咚、咚。
她费尽力气,用肩膀一下一下撞击木箱,木刺狠狠摩擦细嫩的手臂。
却听那人讥讽地轻笑。
“别白费力气了。”
——谢凝。
郁姣并无多少意外和绝望,只沉静地靠着木箱内侧,一边深呼吸恢复力气,一边听谢凝逼逼叨叨。
“郁姣啊郁姣,”谢凝轻叹,“我早该送你下黄泉的。”
话音带笑,志得意满,也藏着几分细微的怅然。
沉默良久。
她轻巧坐上木箱,喝醉了一般摇头晃脑,幽幽道:“你知道么,是我不许爸爸让你姓谢的……但你还是来了,来夺走属于我的东西。”
说着说着,谢凝陷入疯魔的情绪,她重重地锤击木箱。
“你那个婊.子妈夺走了我母亲的丈夫,现在你也要来夺走我的父亲、谢家和一切!”
“我好恨你啊,因为你那个婊.子妈,我母亲才会自杀!父亲竟然还把你接了回来,你的存在就是戳破我美好家庭的一根刺。”
她语速越来越快,像是濒临崩溃的边缘。
这无聊的家庭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