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14(1 / 2)

裴羽知晓自己对友人有着难言的想法,可是即使如此,他们都是男子,同样的身体构造下他也并不觉得彼与彼之间有着怎样大的差别。

除了,友人这样的文弱书生会比自己这样的武将莽夫更瘦弱些、更好禁锢些。

陆淮比起做沈三的港湾更适合被自己抱,他们会很契合,他原以为最出格的念头便是这般。

直到闯入的一刹那,看到平日里穿戴规整严实的人如仙君坠凡般褪去覆盖物,莹润的肩头如玉石般盈盈生辉——端方清雅在下沉,妖异惑人在攀升。

染上粉色的白比之清冷冷的色泽更加牵扯人的注意,这温雅君子一时竟然更似湖中水妖,妍丽得让人心惊,再令人想不到惯常的“君子”二字,巨大的反差让人移不开眼。

明明都是男子,怎得陆淮,会是这般处处与他不同?

他才知道,他这样卑劣的人,还能孕生出更过分的遐想来。

陆淮一双清凌凌的眼宛如也被氤氲出了雾气,眼眶显得湿润而泛着红意。眼神却是警惕与坚决,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姿态。

认出来人是友非敌,他不那么紧绷之余想到了别的东西,一时羞耻和尴尬之感涌上心头,赶忙把自己浮出水面的半个身体沉入水面之下。

没有发现对面裴羽愣愣地盯着他看,心中道着不能不应该,视线却十分诚实地一寸一寸地描摹着,从他被熏的绯红的脸到线条流畅优美的脖颈和锁骨,一路延伸到因下沉被水纹淹没的若隐若现的樱红…才有些遗憾而意犹未尽地收回。

“怀远?!你怎地不叩个门再进来?”

“我…我叩过了,但可能彦谨你没听见。方才四下都寻不到你,连春、夏那俩丫头都人影不见,我便有些着急,一心只莽撞地到处探探,没预料到竟会这般冒犯于你。”

虽然他们皆是男子,陆淮并不觉得让同性别的人见了这副模样有什么大碍,更不会把心属沈沉笙的友人想到那令雍朝人讳言莫深的层面上去。可他这般的正人君子不知,真相就是在一次次地排除中变得越来越远。

但陆淮自幼便在父亲的教诲下对礼节规矩有所恪守,加之心中仰慕遵循古礼的圣贤,除了受伤等不可抗力的危急情况,他自懂事之后便不曾在他人面前袒露过自己的身躯,即使于亲近的家人、于自己的贴身丫头春樱和夏鹭也一样。

他认为不能正衣冠是一种失礼,虽然明理不会古板到对他人多做要求,但一直以此约束着自己。

不曾想,今个儿却是在裴羽面前丢糗破例了。

“怀远,你可否先出去,我这样太失礼。”陆淮从惊愕中回神,便觉着两人这样尴尬地对峙着不好,面颊绯红地唤着他。

“等我换身衣裳,我们再谈天说地可好?”

“好,彦谨我先出去了,是我唐突,对不住!”

裴羽晕晕乎乎地被哄着出去了,残留的理智和歉意让他非常老实地背着身子守在屋外。

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刚才的惊鸿一面,他想着之前琼花宴回来后做的那个禁锢谪仙的绮丽梦,竟然觉着现在的自己定能把它补充地更完整。

一下脸就腾的烧了起来,本来就红,这下更是要滴出血来,即使在他于征战途中晒得成小麦色的皮肤上都能看得格外明显。

他突然有些恨令自己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的耳聪目明,耳边传来友人更换衣物的微小声响在他听来竟如此清晰,清晰得让他的身体更加不受控制地想象着房里的一切:一层一层的衣物是怎样轻柔而缓慢地包裹住友人清瘦柔韧的躯体的。

外头的人还在胡思乱想,里边的陆淮动作却毫不拖泥带水,很快便穿戴整齐推门而出。

他看到裴羽,心中还是觉着有些尴尬,但都没有表现在面上,仍是柔和地笑着,“怀远,我好了。”

面前的人看着有几分呆愣,看着还沉浸在刚才的尴尬局面中。

“多日未见,甚是想念。只是怀远今日来的这般急,淮着实没有预测到,招待不周请见谅。你此番来,是有什么事欲相商么?”

陆淮不欲与友人心理负担,轻轻带过了这浴房惊魂般的会面,把话头转向裴羽的来意。

“无甚大事,只是太想你了罢。彦谨辛苦,此次崇州一行瞧着竟是清瘦许多。”

裴羽本想开门见山,问他那程若琛的事,把某人的虚伪外皮扒下来给陆淮看清。

可他刚才看得是大胆肆意、毫不收敛,甚至鼻尖一股燥意升腾、冲动得仿佛要流出血来。

换而言之,自己的作为比之他要揭穿的程若琛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下他都这般监守自盗,怎么还能有立场去批判他人。

最可怖的事情却是,若他有意点拨,让彦谨知道了男子亦有可能对他怀着这般心思,那聪慧的他应对他这个“友人”出格的异常表现,要发现端倪可就再容易不过了。

思及这一点,他就算再有不甘也只能从友人的角度旁敲侧击一番。

“彦谨,你何时和程探花走得这般近?他又是何时去的崇州,我记得和你一道的不是礼部的陈大人么?”

陆淮边听边把他领到了两人一惯聊天的院子里,裴羽亦步亦趋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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