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郁泽欢也没想通。
但陆子衿确确实实在郁泽欢家里住下了,郁泽欢迷迷糊糊地就带着对方去录了小区门禁和家门口的指纹锁,未来的一段时间内,陆子衿在他家大概是来去自由了。
他本来应该拒绝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上陆子衿那双眼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口。
郁泽欢叹气:就当……养了个崽?
虽然这个崽一米八八,比他还高了一个头,但好歹也是个未成年不是?
关爱未成年,人人有责。
而且人家还要给孤儿院的妹妹治病,郁泽欢这也算是日行一善了。
郁泽欢这样说服自己,但在当天晚上陆子衿带着可怜巴巴的两套衣服住进来的时候,郁泽欢还是忍不住跑了。
“你怎么突然上我这来了?”纪嘉宁从冰箱里拿了一罐汽水,丢给沙发上的郁泽欢,“说起来你家里那些事处理得怎么样了?准备什么时候回学校?”
叶建明出车祸刚好是国庆期间,虽说后事大半不是郁泽欢处理的,但有些事情还得他出面,比如签字同意火化之类的,长润集团高层又迎来了一次大洗牌,乱七八糟的事情叫郁泽欢焦头烂额。
以至于国庆假期结束,郁泽欢也没能重新回到学校,而是和辅导员多请了几天的假期。
叶建明出车祸的事情都上了新闻了,辅导员也略有耳闻,很爽快地批了郁泽欢的假,还打来了两通电话安慰他。
只是郁泽欢不是很需要这份安慰就是了。
“快解决了,过两天就回学校。”郁泽欢摆了摆手,单手扣开了汽水罐的拉环,灌了几口,“我把集团的事情委托给孙杰和秦康伯了。”
孙杰就是叶建明之前的特助,能力很强,又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处理事情井井有条,郁泽欢也没有因为他曾经跟过叶建明的事情决定辞退他。
反正人才到谁手底下都是人才,给叶建明用还不如他自己用。
至于秦康伯则是郁家的老人了,据说当年是郁老爷子发掘的他,如今已经为郁家工作了很多年,本身也有不少长润的股份,之前叶建明还在世的时候,一直在和叶建明打擂台。
现在叶建明一死,长润基本上就是他的一言堂,除非郁泽欢立刻进公司夺权。
但郁泽欢了解自己,他就不是管理这块料,大学学的专业还是新传这方面,怎么玩才是他的强项。
至于挣钱,这种事情还是教给擅长的人比较好。
纪嘉宁很是同情地看了看郁泽欢,这种被迫上进的感觉也太痛苦了。
纪嘉宁也是个正儿八经的二世祖,上头有一个哥哥和姐姐,一个比一个厉害,现在都进了公司,打得不可开交。
而纪嘉宁是家中最小的幺儿,年龄和上面的两个差得又多,基本上和继承权没关系,他自己又不是个有上进心的,平日里更爱玩,也乐得轻松。
“不过你这头发还挺酷的?”纪嘉宁伸手想要摸郁泽欢那彩色的头发,“你刚刚进门的时候我就想说了,这手艺不错啊,对了,哪个店做得来着?”
过去了几天,纪嘉宁早就把郁泽欢当初给他打的那通电话给抛到脑后去了。
郁泽欢一巴掌把纪嘉宁的手给拍开了,“别乱动。”
他报了个地址,纪嘉宁一头雾水:“哪儿?”
郁泽欢顿了顿,换了个说法:“殡仪馆出门右拐走个一百来米,叫星愿理发店。”
纪嘉宁一拍脑袋:“……靠,我想起来了,你说你在路边被那什么海报广告词给忽悠了,进去就染了一个七彩的头发!”
看着郁泽欢那色彩斑斓的头发,纪嘉宁满脸佩服:“哥,别人我都不服,就服你,那路边上的理发店就跟赌博一样,进去是一个样,出来指不定啥样,你这都敢把脑袋交给人家?”
纪嘉宁竖起大拇指:“你是这个!”
又有点酸溜溜地嘀咕了一声:“果然,帅的人弄个寸头都是好看的,要是换我染这头发,指不定外号又要多个花孔雀了。”
漂亮的脸蛋就算是麻袋套头,都能套出不一样的时尚杂志感觉。
郁泽欢对着纪嘉宁比了个中指,在沙发上躺尸。
纪嘉宁踹了他一脚,“上个月刚发行的3A大作,玩不玩?”
郁泽欢躺了一会,鲤鱼打挺:“玩。”
男生的快乐其实真的很简单,郁泽欢的身体不算好,豪门二世祖那些刺激性的玩意儿,他都不能玩。
因此打游戏是他经常会选择的娱乐方式,还有就是到世界各地去旅行。
作为发小,郁泽欢会玩的东西,纪嘉宁家中肯定会备上一份的。
打了一晚上游戏,纪嘉宁都累了,郁泽欢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纪嘉宁把游戏手柄往旁边一丢,摸着下巴盯着郁泽欢看。
“看你爸爸干啥?”郁泽欢打了个哈欠,脸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倦意,却还是坚持地按着手柄,操控着游戏角色。
“你不对劲。”纪嘉宁下结论。
郁泽欢发出了个一个意义不明的音节,说不清他是想承认还是疑惑。
“你不回家了?打算在我家住下?”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