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弼洲满脸讥讽的笑意,但他没说话,此时在任弼洲看来,苏榆北就是个跳梁小丑。
他就不明白,打他去省城在职读研那一天开始长阳县的天就变了吗?
他就不知道,他离开后,他这个县委书记已经是有名无实,所有人都已经站在了自己这边。
看来是想明白失去了手里的权利,受的刺激有点大,脑子出现了问题。
此时在任弼洲看来,苏榆北说不出的可怜,也说不出的可笑。
而其他人也纷纷是连连皱眉,苏榆北这刺激应该是受的有点大,脑子不正常了。
没人站出来帮苏榆北说话,官场这地方讲究的是个现实,而不是情谊,这地方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以及盟友。
赵灵泉几步过来满脸担忧之色的道:“苏书记你没事吧?”
席娜就在一边冷眼旁观,一个字都没说,当初有求于苏榆北,她是百般讨好,更是百般奉承、迎合。
可苏榆北不识趣啊,想当当代的包青天,走什么廉洁路线?真是可笑。
他有今天也是活该,这么一来,席娜自然不会搭理他,只会看他的笑话。
而席娜养的那个小白脸黄涛更是满脸讥笑之色,以前你高高在上,但你给脸不要,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都不是,看看你周围的人吧,谁把你这个县委书记当回事?全把你当成了跳梁小丑。
黄涛不由想到了席彤颖,她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变成这么个德行后,还会跟他在一起吗?
应该不会了吧!
想到这黄涛看看身边的席娜,心里膈应得不行,他这么年轻,要不是不想努力了,那会找席娜这么个阿姨。
黄涛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着怎么把席彤颖这个绝色美女拿下了,当然席娜她也不会放过,但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钱。
任弼洲叹口气道:“苏书记还是赶紧回省城继续在职读研吧,这机会可难得,就别在这闹了,好吧?”
苏榆北把脚架在桌子上,侧着头扫了一眼任弼洲语出惊人的道:“我都毕业了,我还回去干什么?”
这话一出,是满场哗然,所有人瞬间呆立当场,毕业了?
谁想下一秒任弼洲就笑了起来,很不顾及形象的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落了下来。
任弼洲的秘书很有眼力见的递过去一张纸巾。
任弼洲一边笑,一边擦眼泪,用时还没忘讥笑道:“苏书记你是没睡醒啊,还是一直在做梦啊?毕业了?在职读研毕业了?”
苏榆北笑道:“是啊。”
任弼洲摇摇头,叹口气道:“联系下县医院,带苏书记去看看吧,要是县医院看不了,看看周围有没有精神病院,赶紧送苏书记过去看看,可别耽误了治疗。”
任弼洲说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是笑开了话,苏榆北啊苏榆北,让你当初不识趣,敢当众讥讽我,现在好了吧?被刺激得疯了,你这辈子算是彻底毁了。
任弼洲有这想法到也正常,现在的在职读研不比当初,当初找找人,或者送点礼,哪怕不去考试,老师都会帮你安排替考的。
保证各位领导都是相当优秀的学生,不用等到学习完毕,就已经达到了毕业的条件。
但是现在组织对在职读研的领导监察力度相当大,这是为国选才,怎可能疏忽?
这也就导致曾经的天才领导瞬间消失不见,都成了勤奋、刻苦的好学生。
想提前毕业?这样的领导不能说没有,但也是难得一见。
在说了,苏榆北才去几天啊,撑死半个多月,这么短的时间,他在是个天才,也不可能毕业。
苏榆北叹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随即站起来走到任弼洲跟前,一把拍在他胸口,随即冷笑道:“任县长应该是认字的,好好看。”
任弼洲心里很不爽,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发作,只能是心里强忍着,在心里的账本上给苏榆北记一笔,等他倒霉了,在往死里踩他。
任弼洲拿起来一看就是一愣,这是江北大学的公函,大体意思是苏榆北同学通过刻苦、认真的学习,通过了研究生毕业考试,取得了社会经济学以及行政管理两门学科的研究生学位。
看到这任弼洲在难保持自己长阳县实际意义主官的风度,惊呼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苏榆北你弄虚造假,你胆子也太大了。”
一门学科,其他人想在两年内顺利毕业,尚且有一定的难度,更何况是两个没什么关系的学科了,还是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
所以任弼洲感觉苏榆北是弄的假公函。
苏榆北拉过椅子,再次坐下,微微仰起头,冷笑着看向任弼洲道:“任县长,不信的话你可以给省组织部打个电话,也可以给江北大学打个电话,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