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疆搓了搓手指，心绪翻涌，也许，以林不败如今能接触到的真相，大概就是如此，古修是被压制了。
但他总觉得，背后还隐藏着真正的真相。
这个真相也许能解答的人不多，甚至连喻慕晚等人都无法解答。
应该是需要通过一些大人物才能了解到隐藏的真相。
看来无论什么时候，上面对下面的信息断层和封锁，都是必然的。
“赵兄，你我同为古修，今日我险些酿成大错，我向你诚挚道歉。”林不败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抱拳道：
“对不起赵兄，我来寻你，也是寄人篱下的无奈之举，愿你莫要介怀。
感谢你大人大量心胸宽阔原谅我。
我定会忘记今日发生的一切。”
“嗯。”赵无疆点了点头：
“你是个很有礼貌的人。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吧。”
林不败见赵江有放过他的意思，他内心欣喜，抱拳道：
“赵兄只管问，不败之前就说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会有半句假话。”
“你...伤害过无辜的人吗？”赵无疆笑意温和。
林不败猛然一愣，他眸光闪烁，一时不知该说实话还是该说假话，他揣测不出眼前男人的心思。
想了想，他决定实话实说赌一把，毕竟赵江也是染血的赏金猎人，不可能会是嫉恶如仇之辈，这次问话，应该是在试探他说的是真是假，之前的内容是否可信。
他想明白后，先是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无奈，道：
“唉，不瞒赵兄，为了混口饭吃，我帮喻家做事，处理各种光彩的或是不光彩的小事，难免会波及伤害到无辜之人。
我的内心时常煎熬，迷茫，不知去处，又无可奈何，被时代的洪流裹挟，我注定是身不由己的人。”
“那好。”赵无疆再次颔首：
“今日的事，就到这儿吧。”
林不败欣喜无比，他激动抱拳：
“赵兄只管放心，今日之事，我不会吐露半个字。”
“你如何确保？”赵无疆问道。
“赵兄。”林不败垂首，弯腰一拜：
“若是您不信，您可用术法抹除我相关的记忆，或是动用一些法宝，在我身上种下些蛊，或毒，或者禁咒。”
哼，我林不败这一手以退为进，简直是出神入化，一般人哪有什么蛊毒禁咒之类的？这赵江一看就不是嗜杀之人，我以退为进，还尊称他架着他，他肯定不会再对我动手了。
林不败心中微微一笑，表面的神色愈发诚恳。
“算了吧。”赵无疆拍了拍林不败的肩膀：
“我不会这样的术法。”
林不败松了口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庆幸自己是个古修，庆幸自己比王向东会说话，虽然爱装逼，但识时务呀，懂得放下身段。
“你就忘了今天的事吧。”赵无疆转身。
林不败抱拳躬身，语气诚恳道：
“请赵兄放心。”
“嗯。”赵无疆淡淡嗯了一声。
林不败猛然栽倒在地，没了气息，他死了，才能让赵无疆放心。
但他不是自杀的，是被赵无疆杀的。
放不放心，该怎么放心，赵无疆绝不会把主动权交在他人手中。
除了在床上，他可以接受姑娘自己动。
或是和在乎的人在一起，他可以让步。
其他时候，绝无可能。
天光蒙蒙亮，两具尸体躺在广场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