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从喉咙里拉扯下来...
在铃木由佳那张惊恐的仿佛要把眼珠子瞪出来的脸上,望月唯最后看见的,便是那双灰暗的眼睛里倒映出的一个个扭曲到可怕的笑容,一双无形的手缓缓的转过了她狰狞可怖的头颅,宛若抛球一般,将她的头颅插进了一把竖起的尖刀,像是在完成最后一道上香的祭礼,
地狱的大门在顷刻间合上,望月唯有些不适的揉了揉皱起的眉头。
“报警把,”望月唯叹了口气。
“在她的尸体因为被蚷虫啃食而变得更加不堪之前。”
如果她没有选择那个偏僻昏暗的房间,那她的尸体也不至于这么久了还没被人发现。
“由佳她...”白菊乃爱怔了一下,瞳孔在一瞬间骤缩起来,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白菊夫人连忙抱住了自己的女儿,脸上也是一片惨白。
“就像你想的那样,“
铃木由佳被带走了哦,“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好奇心过重,也许就会害死自己。”
她侧头看了那只橘猫一眼,深邃无波的眼睛暗沉如夜。
“你很幸运的躲了过去,但铃木由佳没有,很多你们能知道的都市传说、都市怪谈其实并不是空穴来风,人想要安安稳稳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并不容易。”
“我遇见过很多像铃木由佳这样的人,他们在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等到了三途川,看见那漫天遍野的彼岸花时,他们就总会露出一副追悔不已的表情,怨恨他人把自己代入深渊,埋怨自己那控制不住的好奇。”
“可后悔又有有什么用呢?”她的目光柔和平静,
“他们早已身处地狱。”
房间顿时变得极为安静,安静得甚至有些可怕,白菊乃爱感觉自己身上那才停下不久的冷汗又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细密的汗珠伴随着空气里几个人微弱的吸气声溢出,就连白菊夫人安抚着女儿的动作都生生地停了下来。
白菊乃爱目光迷茫地看向她,望月唯此刻的笑容依旧温和,但当听见她那不淡不淡的话语的时候,她竟一时觉得这个眸色柔和的人是如此的令人生畏,
她太冷静了,那双淡漠而平静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世间所有的琐碎,一切都不值一提,一切都不过是徒劳而已。
她愿意救自己一命,也许不是出自她的善心,她只是碰见了,然后就出手了。
若是没有遇见,没有人向她请求,那她面前的这个人也许会一直呆在那个寺里,呆在她的清净之地。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望月唯就是救了她。
白菊乃爱定定地看着那道清丽出尘的身影,在心中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