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唯有些诧异的看向她,她早就好奇这姑娘对自己的那些情绪是怎么回事了。
“爸爸妈妈是灵觉寺的常客,我也时常跟着他们去上香。”
少女的脸上似乎恢复了一些血色,她压下心中那股激动的情绪,朝望月唯说道,“我就是在寺里的弓道场看见望月小姐您的,您射箭的样子简直太帅太好看啦!”
话说到这,白菊乃爱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才平复好的心情又激动了起来,“虽然我看不太懂您的起弓方式,但望月小姐的射型真的很美很好看诶!”
原来那股崇拜的情绪是这么来的,望月唯的眸中闪过几分意外。
“乃爱、”站在一旁许久的白菊先生打断了女儿那仿佛停不下来的话语,他看着自己女儿那一直落在望月唯身上,完全移不开眼的目光,一时间感觉有些无奈,
“望月小姐您别在意,这孩子就是...”
“没事。”
望月唯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抛开别的不谈,白菊乃爱这孩子还是挺可爱的,特别是在她说到弓道时,那双灵动发亮的眼睛。
“你很喜欢弓、弓道呀?”望月唯朝少女问道。
白菊乃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在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后白菊乃爱便不好意思的朝望月唯笑了笑,“望月姐姐,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可以。”望月唯看着她,朝她眨了眨眼睛,“虽然不知道在你眼里我的射型是什么样子的,但有机会的话我希望你能给我说一说。”
“当然可以了!”少女激动的点了点头,脸颊莫名的有些泛红。
“好,那我们就先把这事放一边,先说一说你昏迷的事情吧。”望月唯自然而然的把话题带过,没看见一旁的白菊夫妇已经欲言又止许久了吗?
“你还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发生了什么吗?”
白菊乃爱闻言一愣,少女顺着望月唯的话面色有些纠结地回忆了起来,自己昏迷前做了什么事来着?她在弓道部的社团活动结束之后,便像往常一样回到了家里。
“我记得那天你们去了外地,吃完饭把功课做完之后我就躺回床上玩了一会手机,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我就准备睡了,可当我刚放下手机,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白菊夫人听到这,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然后呢?那是谁打的电话?”
望月唯和白菊先生也看向她,白菊乃爱顶不住这几道目光便继续往下说道,“是由佳打过来的,我的同学铃木由佳,妈妈你也见过的。”
“啊、对,我记得那个孩子。”白菊夫人微愣片刻便点了点头,“所以呢,她为什么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
白菊乃爱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低落下来,“她邀请我听她念一首诗。”
“什么诗?”
“托米诺地狱。”
“这首诗有什么特别的吗?”白菊先生一脸疑惑。
“我本来也觉得这诗没什么特别的,”白菊乃爱苦涩一笑,“但事实证明,它特别的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差点就把我带进地狱了。”
“由佳是一个神秘学爱好者,她连参加社团都只考虑了学校的灵异志怪社,由佳对一切神秘侧的东西都很感兴趣,包括那些都市传说。”
白菊乃爱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在电话里跟我说,托米诺地狱就是这样一首被诅咒的诗歌。”
“而她正准备念这首诗,在十二点的那一刻。”
“我因为担心她,便没有挂断电话...”
白菊乃爱的语气里莫名带了几分颤音,她有些害怕地抓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就好像那天午夜十二点边听着耳边的电话边死死地抓着被子瑟缩起来的自己一样。
手机里传来铃木由佳大声而富有情感地吟诵着这首诗歌的声音,可慢慢的,她却发现铃木由佳刚念起诗句时那欢快的语调逐渐变得低沉起来,更奇怪的是,每当铃木由佳念完每一行诗的最后一个字,她的脑海便仿佛紧跟着由佳吟诵的节奏一般,浮现出了一行又一行的文字...
电话里,铃木由佳仍在一遍又一遍地念着。
可就在这时,一个完全不是铃木由佳音色的声音穿过电话传到了她的耳边,那个声音叫她把脑海里的文字念出来,于是她控制不住的张开了嘴巴...
她念出了脑海中的第一句诗词,电话里的声音便催促着她继续往下,于是她念出了第二句、第三句,
白菊乃爱感觉自己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与电话里铃木由佳的声音重合,她跟着铃木由佳的语速把这首诗歌念了一遍又一遍,汗水打湿了她的背部,盖在身上的棉被仿佛也变得不再保暖。
彻骨的寒意涌遍全身,她在一股莫大的恐惧中提高了音量,可就在这时,她听见电话那头有一个冰冷嘶哑的声音传来,那个声音说,“大声一点”,
于是她清楚地听见铃木由佳又提高了吟诵的音量!可她明明记得由佳说她是独自一个人呆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的,所以那个声音绝对不会是铃木由佳的家人。
恐惧顿时席卷全身,白菊乃爱肢体僵硬的扭过头看向自己耳边的手机,她惊恐地发现自己仍在不停的吟诵着这首诗,而她无法停下,她根本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