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挑眉:“好的不太正常?” 母罗刹点了点头。 海军参谋团蹙眉,纷纷开口:“陛下,天气如此之好,乃出航行的大好时间啊!” “应该全速前进,而不是耽搁滞留。” “没错,老朽出海经验三十年有余,这种天气理当全力前进。” “何来危险一说?” 众人七嘴八舌,几乎都在反对,对母罗刹更是不待见,谁让她是个杀人如麻的海盗头子。 甚至有人怀疑她居心不良! 一时间,气氛紧张了起来。 但秦云没有急着下判断,毕竟母罗刹说假话,对她自己没有半分好处。 不由看向了一侧的玄云子。 他沉吟许久,蹙眉道:“陛下,微臣也觉得事出有妖,昨夜万里无风,海上无浪,不符合常理。” “微臣觉得这有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闻言,众人瞬间沉默。 母罗刹的话他们不信,但玄云子的话就不得不信了。 秦云也直起身体,凝重起来,看向海面,阳光和煦,风平浪静,比之前的天气都要好。 难道真是物极必反? 这时候,母罗刹忍不住道:“你们爱信不信。” “我在东海上打家劫舍,东奔西跑已经十年有余了,这种天气的背后往往都伴随着 大凶险。” “当然也有可能是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但你愿意担这个风险吗?” “海神发怒,就算是百万雄师也会被吞没,三思!”她大眼紧紧的看着秦云,语气严肃。 罗刹海盗团能一直存在东海,也是他们足够小心。 在东海,最大的威胁从来不是敌人,而是海! 秦云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直接道:“传朕命令,全军停靠青鱼海域,等两天再出来!” “哨船开远一些,以免被其他船队攻击。” “是!”众人抱拳,不敢多说什么。 但他们狠狠的瞪了一眼母罗刹,他们大多都是海上生存的老人,对于海盗自然是深恶痛绝。 母罗刹则冷漠,没有回应。 紧接着,数以百计的战船陆续减慢了速度,缓缓进入了青鱼海域,这里算是东海最为安全的海域。 平时就算是风暴,也相对安全。 “你跟朕过来一趟。”秦云起身,负手离开。 母罗刹抬头,大眼闪烁,找我什么事? 她在众人吃人的眼神中,跟进了船舱。 “哼!” “这个贱人,在海上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如果她敢说假消息,不为陛下尽忠恕罪,老夫饶不了她!” “没错,若无建树,一定要让陛下杀了她! ” “生的如此高,骨骼又颇大,怪不得叫做罗刹,哼!” “……” 参谋团的人义愤填膺。 玄云子则抚摸着下巴,望着天空暗自计算起了什么。 船舱内,简单不失威严,整洁而清凉。 这都是金恩善平日里打扫的,这几天航行,二人的关系越发熟络,她也不再害怕天子的威严,很多时候都能聊聊天,甚至开开玩笑。 “你先下去吧。” “是!” 金恩善忍不住看了一眼母罗刹,心中大惊,好高的女子,恐怕男人都不会喜欢。 母罗刹冷酷的看了她一眼,犹如毒蛇。 金恩善吓了一跳,花容失色,连忙退出了船舱。 秦云坐下,倒了一杯热茶。 开门见山:“路程已经过半,差不多可以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了吧?” 闻言,母罗刹一凛,大眼闪烁。 “陛下说的什么,我不是很听得懂。” 秦云端着茶,淡淡的抬头,眼神锐利的看向她。 她娇躯一颤,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好可怕的皇帝,如此年轻,将来那还了得? “陛下指的是什么,我确实不知道,不如陛下明说?”她立刻改口,不敢那么放肆,但依旧有所保留。 秦云喝了一口茶,放下道:“那好 ,那朕就问一句,你答一句。” 母罗刹退无可退,只能点头答应。 “你原名叫什么,朕居然一直忘了问。”秦云挑眉。 母罗刹黛眉轻蹙:“这很重要吗?” 她似乎抵触这个问题。 秦云的脸一下子冷了,哼道:“你最好给朕摆端正你的态度,若不是朕给你机会将功补过,海军上下二十万人,就能把你撕成碎片!” “还敢跟朕顶嘴,你以为你是谁?!” “今天你不说试一试!” “看朕把不把你扒光了,同渔叉串上,挂在船帆上喂鸟!” “哼!” 他又冷哼,霸道至极。 母罗刹当即吓的脸颊一白,退后一步,脸色忽明忽暗,望着喜怒不定的秦云有些忌惮。 压制着愤怒,深吸一口气,沉闷道:“杜鹃。” “啥?” 秦云惊了个大讶,仿佛听错了,直接侧耳过来。 母罗刹脸颊忽红忽白,没好气的沉闷道:“回陛下,我说我的原名叫做杜鹃!” “嘶……” 秦云倒吸一口冷气,紧紧看着面前一米八的女人,骨骼大,够丰盈,不是那种娇小玲珑的美。 气质上也丝毫不柔弱,反而透着蛇蝎感,又是海盗头目。 真名却叫杜鹃,这反差感,实在是有些过 于的大了! “杜鹃,杜鹃花,好听,但不适合你。”他咂巴了一下嘴巴,好半天才回过神。 又问:“你和东瀛打了海战,应该对他们有所了解吧?” 杜鹃冷淡,直接开口:“他们不是你的对手。” “方方面面,东瀛都不可能赢你。” 秦云挑眉:“你就这么确定?” 杜鹃点点头:“换成我来指挥,都能赢。” “只不过……” 她迟疑一下,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 秦云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东瀛这个国度,手段太多,让人防不胜防,很容易就吃亏。” “比如呢?” 杜鹃大眼看向秦云,认真肃然道:“比如东瀛的阴阳师!” “一个神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