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又是一阵轰炸,陡坡上的山石砸落下来,将平须砸的是头破血流,惊惧退后。 他没有想到,古关最为依仗的山体,而今会成为他们的弊端。 “陛下有旨,继续轰炸!” “将士们,胜利在望,顶住啊!”有人嘶吼。 那十八口红衣大炮下,两百多人青筋暴露,许多人虎口出血,肩膀被强大的后坐力砸骨折,甚至耳膜也在出血。 但他们展现出来的意志力却是极强,光复军根本不能和他们相提并论。 “是!” “开炮!”他们嘶吼,不顾伤势,负重坚守,炮管子滚烫,他们都不松手,哪怕双手血肉模糊。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炮弹落下,苦碑山的山体被轰的七零八碎,越来越多的滚石和泥土滑进了古关,甚至淹没了一角的城楼。 无数光复军,被生生活埋,在大自然的威力下,人就如一叶孤舟,无法抵御。 肉眼看去,古关内部皆乱。 而还剩下的四万左右前军,正在如蝗虫过境一般,疯狂的攀爬,疯狂的冲锋,不顾一切! 远远看去,震撼至极! 他们放弃了通天柱,放弃了搏杀,嘴咬钢刀,攀上城墙就是一通乱砍,造成了血肉成河,厮杀震天的场面。 山河撼动,这才是战争,这才叫精锐! 祝融怔怔的看着一切,她开始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秦云不让其他人参战,直接点名要神机营主攻。 这速度,这悍勇,这纪律,简直是惊为天人,整个女真也找不出能出其右的军队。 她自问勇猛,象军所向披靡,可这一刻,甘拜下风! 静一也被眼前的一切给震撼到了,仿佛打开了新的大门,她于清平庵清修,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人。 她的目光不禁落在了秦云的身上,逐渐看到了一些闪光点。 半炷香的时间,蜂拥而上的神机营已经杀的城头血肉模糊,一根根光复军的旗帜被摔下了关口。 但干须还在抵抗,虽然右侧泥石流淹没了多数的后备军,但左侧还好,有数不清的光复军压上,堵着窟窿。 双方拼杀,惨叫惊天。 “杀!” “杀光这帮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为陛下和将军开城门!”神机营悍勇,只要登陆,几乎是碾压,钢刀滑过敌人喉咙,血溅长空。 光复军遭遇重创,城墙上是节节败退,置身于恐惧之中。 “不要退,顶住,顶住啊!” “勿要让神机营占据城头,城门不可有失!”干须嘶吼,满脸是血。 此人有些本事,至少没有溃逃,亲率卫队也给光神机营造成了一定的麻烦。 这也迅速让神机营的将士们 注意到了他,有人暴怒嘶吼:“来人,随本将干掉他!” “楚都尉,你速速率人从右侧杀出一条路来,给将军打开城门,只要我军骑兵进入,古关势必覆灭!” “好!”厮杀中,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大吼。 这把干须气的青筋暴露,鼻孔冒青烟,他觉得自己好歹是主将,不说跟秦云对位,那也至少跟穆乐同级别。 结果区区一个校尉刚爬上城楼,就扬言要干掉他。 “来人,给本将剁了他,将神机营杀下去,啊!”他狂吼,抽刀杀入阵中。 “杀!!” 铿铿,刀剑轰鸣,喋血连连,尸体早就堆积如山。 就这样,双方又拉锯战斗了半炷香,可光复军右侧的窟窿已经无法填补,一万多人葬身在了泥石流之下。 四万前军攻城,一拥而上,仿佛丧尸围城,在这段时间里,几乎已经全面占领了城头,正在往城门发起冲击。 看到这里,秦云已经按耐不住,转身龙骧虎步,欲要走下云台,前往第一线。 “陛下,您要干什么?”无名等锦衣卫齐齐跪着拦路。 “城门将破,还能干什么?让开!”秦云显得微微急迫。 无名等人跪在云梯边,影子拉长,全部抱拳不肯让路,脸色为难道:“陛下,您负伤了,不能奔赴前线啊。” “若是 再有闪失,慕容娘娘会扒了我等皮的。” 所有锦衣卫都是脸色苍白,慕容舜华可是锦衣卫初代总教头,对这个组织有十足的话语权。 按规矩说,秦云负伤,第一个要被追责的就是锦衣卫,这都是有严格制度的。 秦云怔住,摸了摸胸口,的确还在隐隐作痛,骨折不是那么容易好的,但他看向喊杀冲天的战场就无法安静的站在这里看戏。 坚持道:“让开,将士们在厮杀,朕要前线督战,哪怕壮壮声势也好!” 无名咬牙,低头死也不让。 涉险一次,不能涉第二次了。 秦云大怒:“让开!!” 无名等人硬着头皮,还是不让。 秦云顿时无语,没了办法,总不能教训无名一顿,他也是好心为自己着想,他扫向身后,目光落在静一的身上,打起了静一的主意。 露出笑容:“师太?” 静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斜眼看来,素衣随风,长发如瀑,冷淡道:“说。” 秦云给她打了一个眼色。 静一黛眉轻蹙,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不失为一个公报私仇的好机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色。 “师太,不可!”无名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放心,有我在,他上不了战场,我心里有数。”静一撂下这么一句话,快成残影,一把抓 住秦云的后领,直接跳下高耸的云台。 脚尖如有清风,直抵五万骑兵凿阵之处。 秦云脸都黑了,侧头:“师太,你抓错地方了。” 静一戏谑一笑:“怎么错了?” 她还故意挑衅的提了提秦云的后领,就跟提小鸡儿似的,让秦云差点吐血,这动作多少带点个人情绪啊。 他一咬牙,反手扣住她的手掌,生生给拉了下来,静一本想教训秦云,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