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爽,他非要拉着慕容舜华证明一下自己。 慕容最后连连求饶,才算是“平息住了事态”。 几个时辰后。 玄云子赶来了幽州,这厮负责挖矿,都是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任务,但他从来都是一身青衫,干净又从容,说不出的潇洒。 秦云带他,单独行走在幽州行宫的后院。 入秋之后,橙黄一片,美景尤甚。 “朕昨夜又梦见王敏了。”他率先开口,表情淡然,看不出悲喜情绪。 玄云子眉头微微一挑,等待下文。 秦云猛的转身,看向他道:“朕要你立刻推演,那女人究竟死没死!” “如果死了,想办法让朕摆脱她的冤魂纠缠。” “如果没死,告诉朕地点,朕誓要让她彻底消失!” 玄云子闻言,清秀道韵的青年面孔顿时一苦,五官都快挤在一起。 为难道:“陛下,这……” “这微臣也没办法啊。” “您不说王敏必死吗?咋又提起了?” 秦云瞪眼:“朕很严肃,你别嬉皮笑脸的!你没办法,那朕养着你干什么?” 玄云子心中叫苦,自己特么都快哭出来了,哪里有嬉皮笑脸? “陛下,不是微臣不肯算啊,就算是折寿,只要您开口,微臣也义不 容辞!” “但有的东西,微臣也推算不了。” “我只知道,荧惑灾星消失了,王敏多半也消亡,不可能再出现在世间了。” 秦云额头满是黑线,虽然不爽,但是也知道这不怪玄云子。 如果什么事都能算,那玄云子不统治世界了吗? 良久。 他吐出一口浊气:“好吧,那她就是死了。” “但为何她老是出现在朕的梦境里,对我一个劲的冷笑,还说什么别来无恙之类的话。” “再这么下去,朕特么真要活在她的阴影里了。” 玄云子吞了吞口水,神叨叨道:“陛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思你大爷!” “她带来的麻烦和罪过,朕现在还恨的牙痒痒!”秦云咬牙说道,烦躁的折断一支花。 见状,玄云子眸中若有所思,一双慧眼闪过了诸多光色。 沉默一会,试探道。 “陛下,微臣看得出您心里藏着事,否则面对一个死了的人,不会如此烦躁焦虑。” “不如说出来?让臣给您解解心结。” 秦云瞥了他一眼,又扫了扫后院的四周,确定没人。 神色松动,挑眉道:“你不能说出去!” 玄云子咧嘴一笑:“那是自然,微臣守口如瓶!” “那舜华逼问你呢?”秦云戏谑。 玄云子自信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心想你皇帝都让三分的女人,我那扛得住?但他不敢说。 嘿嘿一笑道:“那陛下罩不罩的住微臣?” 闻言,秦云咳嗽两声,负手转身,转移话题:“你小子,倒是油腔滑调!” “这件事只有朕知,你知就可。” 玄云子咧嘴一笑,看破不说破。 心中感叹,一物降一物,杀伐果断的暴君,也畏慕容娘娘三分啊。 秦云带着他走到院子深处,一君一臣犹如做贼。 “你知道王敏死的那一天,突厥人杀进天狼宫,她做了什么吗?” 玄云子面色肃然:“做了什么?” 秦云苦笑:“她救了朕一命,而且她可以杀朕,但没有杀。” “而且……” “朕和她有了肌肤之亲。” “什么?!”玄云子惊呼,眉头直跳,不可置信。 秦云点头,面色沉重:“这是事实,朕从未对其他人提起过。” 玄云子表情僵住,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良久。 良久。 他恢复过来,试探道:“所以陛下才会对她念念不忘?” 秦云摇头,蹙眉道:“不是念念不忘,只是有些说不清的感觉,朕无 法做到绝对的无情。” “你懂朕的意思吗?” 玄云子深吸一口气:“懂!” “问天下情为何物……” 啪! 秦云直接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瞪眼道:“情你大爷,瞎说什么,她就算不死,朕也要杀她!” 玄云子抓了抓脑门,委屈道:“微臣的意思是,王敏或许对陛下有些偏激的爱。” 闻言,秦云陷入沉默。 函谷关那次,包括后来种种,的确是有这个可能。 但彼此的关系,早已经注定,王敏必须要用死来偿还罪孽,否则规矩就不再是规矩,那些因她而死的亡魂也得不到救赎。 “罢了,人死如灯灭,朕不想再多想什么。” “你做做法,让朕的梦境里也彻底摆脱这个女人。” 玄云子嘴角一抽,道:“微臣是道宗宗主,不是跳大神的啊。” “没太大区别。”秦云撇了撇嘴。 玄云子吞了吞口水,心想你的皇帝,你说什么都对。 想了想道:“如果陛下不想梦境中再出现这个女人,微臣倒是一个主意。” 秦云挑眉:“说!” 他试探道:“微臣认为,陛下老是做噩梦,梦见王敏,是因为这女人太狠了,让您忌惮的同时,又和您误打误撞有了夫妻之实。 ” “陛下心里仁慈,不似其他帝王那般无情。” “故而或多或少有些放不下,和难以言说的味道。” 说到这,他警惕的看了一眼秦云,生怕再被一巴掌拍脑门上。 但这一次,秦云保持了沉默。 玄云子胆子大起来,继续道:“既然如此,那陛下不如给王敏立个像样的墓碑,给她贡品,每年给她三柱清香。” “这样,安陛下之心,也让王敏亡魂不要再作乱了。” 秦云挑眉:“朕之前已经让人给她立了一座了。” 玄云子苦笑:“您立那个无字碑,荒山野岭,又没贡品什么的,苍蝇去了腿都要打滑。” “可能冤魂不愿意,陛下您心里也不甚满意。” “嘿嘿,陛下可以偷偷立,没谁知道,也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