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蹙眉。 “陛下,我知道我没有什么资格求你,但他是为了帮我才这样的,您……” 苏烟哽咽,泪水满脸。 秦云看着她有些复杂,跟自己曾耳鬓磨腮的女人,竟是白莲教的人,这个转变让他短时间难以接受。 可当目光看到苏烟手腕勒出的血痕之时,他顿时怒了,心中像是一万头烈马的奔腾! 冷冷看向副教主禄老,压制怒火。 “那个人,你想杀就杀吧。” “来威胁朕,你算老几?” “你不会傻到认为朕会救一个白莲教的人吧?” 闻言,苏烟面色苍白,绝望跪地! 她很苦涩,但不敢再求,自己骗了他,有什么权力要求他救白龙呢? 禄老冷笑,一个眼神,瞬间有七把长剑架在了白龙的脖子上。 “谁知道呢?” “这两个叛徒可是你的人,还有那个贱人,应该跟你有染吧?” 喀喀喀! 听到如此嚣张的话,锦衣卫捏紧了拳头,五指发白。 慕容舜华那双杏眸,更是遍布寒霜。 双方对峙,夜风阵阵。 “不信么?” “你可以试一试。”秦云戏谑一笑,无比平静。 “哼!”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还要救这个女人!”禄老道。 秦云淡淡道:“ 那是因为她是朕的女人,犯了错,只有朕才能处罚她,岂能让你动手?” “说起来,你也太可悲了,堂堂白莲教副教主,沦落到胁迫自己的手下来威胁朕?” “你觉得,你今天还有路跑么?” 冷冽而犀利的眼神瞥去,如同刀子。 即便禄老这级别的高手,也为之一凛,这眼神,只在小主身上看到过啊! “哼!” “就算如此,你也拦不住老夫!” “你以为我白莲教行事,像西凉的东厂,或是几大门阀那么蠢么?那么无脑么?” 闻言,众人眼神一眯。 还有后手? 秦云上前一步,衣袍滚动,几乎俯瞰道:“在朕眼里,白莲教跟东厂没什么两样,最终都逃不过灭亡的命运!” “跪下,朕饶你不死。” “不跪,这将是一场屠戮!” 禄老脸色微变,咬牙阴狠道:“你在威胁老夫?” 秦云冷笑:“威胁你又怎样?” “等朕一会抓到你,将你的头狠狠踩在地上,你才知道什么叫做上天无门,入地无路!” 闻言禄老愤怒,脸色难看,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忌惮,眼神不断的来回扫视。 一番度量,今夜恐怕是杀不下苏烟了。 再看白龙,心中狐疑,难道他真不是皇帝 的人?也就是说毫无价值。 “撤!” 他果断下达命令。 只见,白莲教教众迅速有序撤退。 见状苏烟慌了,抓住秦云裤腿。 却被他狠狠的瞪一眼,示意别说话。 苏烟娇躯一颤,被吓到了。 “哼,老夫去也!” “狗皇帝,咱们还会再见面的,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解决!” “走着瞧!” 秦云目光一凛,看向丰老,丰老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似乎在肯定什么。 秦云接着故意大吼:“哼!” “想走?” “那个家伙潜伏帝都,勾结朕的女人意图谋反,朕要是让你们走了,岂不是贻笑大方,给朕拿下!” 他强势大吼。 顿时,锦衣卫如同出山的野兽,追杀上去。 领头逃跑的禄老神色一变,看到穷追不舍的锦衣卫,再看向被提着已经半死不活的白龙。 咬牙怒骂:“烫手山芋,反正也是死,你就再为教派做点贡献吧!” 只见他翻山过去的一瞬间,一掌拍向白龙。 大骂道:“两个叛徒而已,给你就是!” 噗! 白龙吐血,向后倒飞。 “接住他!”秦云大吼。 丰老眼疾手快,迅速接住垂死的白龙,他面色苍白,破破烂烂,伤口 都发黑了。 见状。 秦云黑发狂舞,再也没有什么顾及,大吼道:“给朕追!” “一个不要放过,除了那个副教主,全部屠掉!” 他骑上烈马,嗖的一声冲了出去,还有锦衣卫们,他们的速度明显要比刚才快,杀气也更为澎湃。 与此同时,隆隆隆的铁甲之声亦是爆发。 跟随而来的禁军,不久前已经包围了葫芦口。 这里虽然隐蔽,但弊端就是,一旦被包围,插翅难逃! “杀,杀杀!” 禁军嘶吼,震碎云霄。 眼看,众人的战场已经转移到了山的另一侧。 苏烟冲过去,立刻给白龙吃下一颗丹药,点了他身体的几个穴道。 而后黛眉紧蹙,内疚至极,甚至不敢再去看他。 啪啦! 树枝被踩断。 苏烟猛的转头,还有谁在这里,锦衣卫不都去追白莲教众了吗? 慕容舜华素衣飘荡,倾国倾城。 淡淡道:“来的路上我已得知你是白莲教,本想杀你,但他多半不高兴,他不高兴,我也没办法高兴起来。” “你刚才也误会陛下了,他说那些话是故意的,让那个副教主放松警惕,否则也不会有后面一幕,为摆脱麻烦,副教主主动丢人出来。” “你走吧,好自为之。 ” 闻言,苏烟玉脸苍白,内心极度内疚,内疚到想要一死谢罪! 自己从一开始就骗他,他还如此帮自己。 哗啦啦…… 恐怖的慕容舜华,轻功过人,莲足卷起树叶,瞬间消失,追上了山另一侧的战场。 苏烟这才回过神,美眸闪烁。 一咬银牙。 “不!” “我不能走!” “那怕陛下一辈子都不理会我,对我打骂,我都认了!” 山的另一侧。 禁军的盾牌几乎组成了高墙,一片森冷,在月光下折射出迫人的芒,堵住了去路。 白莲教一百多人,身陷囫囵,无法突围。 短暂交手之后,尸体横列,白莲教接连损兵折将。 禄老察觉到被阴了。 胡须乱颤,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