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嘴角上扬,抬脚走进了第八太保的监牢。 只见,他血淋淋的趴在那里,手指被贯穿,鲜血嘀哒哒的在掉。 灰暗而惊惧的眸子看着秦云,央求道:“救……救我,我快要死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求你了陛下,我可以告诉你想要知道的,求求你,绕我一命。” 在生死的边缘,他怕了! 不断祈求,卑微如蝼蚁。 秦云看了一眼祁永,后者立刻带进来了御医,给他止血,吃药,稳住了不断衰微的生命。 做完一切后。 秦云冷漠道:“朕可以救你,也可以让你死的很痛苦。” “从现在开始,朕问你一个问题,你就回答一个问题,明白么?” 第八太保浑身湿透,痛苦的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胡润。” “没有被捕的第一太保,曹爷,叫什么?” “曹麾……”他说话时在颤抖,出卖老大,显然让他害怕。 秦云眯眼:“曹麾现在在那?” 胡润脸色苍白,看了看四周,吞咽唾液艰难道:“我说了,你能不能替我保密,放我安全离开?” “哼,你觉得朕是菩萨吗?朕说过问你一个问题,你就回答一个问题!” “看来你是不懂规矩啊!”秦云冷笑。 随即,有刑部的官员上前,准备再度施刑。 胡润吓得肝胆俱裂,颤抖哭诉道:“陛下,小的不敢啊!” “只是小的想活命,如果您不帮我保密,我出卖大家的消息走漏出去,会死的很惨,谁都救不了我!” 秦云皱眉:“朕会杀了曹麾,你不用害怕。” “不!” 他惊惧道:“陛下,您有所不知,泥儿会的势力不是那么简单的,特别是我大哥曹麾,手眼通天。” “就算他死了,也会有人帮他报仇的!” “他想要谁死,就是动动手指的事。” 闻言,秦云眼中寒芒闪烁。 “哼,毛贼一个,如此猖獗!那你的意思就是曹麾若想杀朕,朕也只能认命?” 胡润双眼一颤,求饶道:“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大哥杀我还是很简单的。” 秦云道:“那你说说,曹麾到底都有些什么势力,现在人在哪?” “只要你全部交代,朕可以特赦于你。” 胡润挣扎,汗珠满脸,在看到秦云脸色逐渐冷冽的时候,开口道:“我大哥的人脉,我也不是很清楚。” “听二爷说,他现在在终南山的朝天庙参佛。” 话音一落,空气几乎凝固。 又是朝天庙! 祁永等大臣面色一凛,朝天庙在昨 年还是朝廷御封的“第一圣庙”,时常拨款,对其有求必应,算是皇族特定的参拜之处。 可现在竟与泥儿会扯上了关系。 一个嗜血丧尽天良的组织,一个佛门圣地,让人很难联系在一起。 “你们泥儿会跟朝天庙的关系很近?”秦云眯眼。 “不,我们十二个都没有去过朝天庙,也不信佛。”胡润摇头。 “只是大哥每年都会去朝天庙,似乎……似乎跟那的僧人关系匪浅,梅花曾经去问过,但被大哥警告了一顿。” “从此以后,我们就没敢问过朝天庙的任何问题。” 秦云眼中寒芒闪烁,以前他觉得这个寺庙只是贪财,欺世盗名。可现在,他严重怀疑此庙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二个问题,当初假传圣旨赐死封疆大吏的事,是王敏干的吧?”秦云问道。 胡润双眼浮现一丝疑惑,道:“王敏?我没有听说过她!” 他害怕道:“封疆大吏的事是师爷派人去干的,收了两箱黄金,跟我没有关系啊。” “跟师爷接头的人是一个叫做公孙瓒的青年,你说的王敏,我真的不知道。” 秦云深深看了他两眼:“你未参与,如何知道跟师爷接头的人叫公孙瓒?” 胡润立刻道:“今天 !今天早些时候大运河上,这个公孙瓒来找过我们,让我们别来璋玉码头,说是有朝廷的埋伏!” 咯噔! 祁永等人皆是擦了一把冷汗。 这说明码头行动泄露了,有内奸么? 秦云脸色沉冷,继续问道:“既然你们知道有埋伏,为什么还要前来自投罗网,难道真是为了梅花公子?” 闻言,胡润显得有些遮遮掩掩。 “快说!”秦云暴吼。 胡润吓得浑身一颤,不断磕头道:“陛下,是因为璋玉码头有泥儿会的很大一笔财宝,我们必须要拿回来。” “而且泥儿会的兄弟都精通水性,不怕被包围。” “但谁曾想,您竟然投毒在河中……” “财宝?”秦云双眸一亮。 虽然经过他的洗牌,整改,现在大夏的财政比之前好了许多,但仍旧处于困难层面。 他深深知道钱财对于朝廷是多么重要,别的不说,单是日后若对西凉用兵,军费就是庞大的支出。 “拿纸笔来!” “胡润,立刻给朕画下你们泥儿会所有藏秘钱财,粮食的地方,若敢遗漏一处,朕扒了你的人皮!” 闻言,胡润吓得险些尿液齐出。 “陛下,您可一定要遵守承诺,绕我一命啊。”他吞了一下口水,颤颤巍巍 的接过纸笔。 秦云点头:“只要听话,朕给你一条命!” 胡润放心一些,准备书写。 但忽然他停了下来。 抬起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陛下,这纸不够写。” 嘶…… 秦云心中倒吸一口凉气,惊喜道:“泥儿会有很多财富?” 胡润点头:“十三个堂口皆有自己的生意,收敛财富大多都放在仓库之中,梅花的璋玉码头,单单银子这些年最起码也得有几十万两了吧……” 闻言,秦云眼中闪过锐利的芒。 “写!” “快给朕写下来,立刻!” “全特么都是不义之财,烧杀抢掠的来的,全部充公!” 他有些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