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发少年一把抱住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我哭诉:“原来是春日小姐救了爷爷吗,呜呜呜呜哇太谢谢您了,您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没齿难忘呜呜呜呜呜……”
我艰难地将他从我的腿上拨下去,迟疑地问他:“你认识我吗?”
黄头发少年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事,他难以置信地叫到:“我当然认识你啊,春日小姐,在蜘蛛山你可是救过我们的命啊!我是善逸,就是和炭治郎炭治郎一伙的善逸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呜呜呜!”
“炭治郎……”我揉了揉我的睛明穴,听到这个名字时,无惨的细胞向我传来了深深的恐惧感。
透过无惨对记忆,我看到了两道重叠在一起的身影。
如火般红色的头发,太阳图案的花札耳饰,明亮的眼睛像深夜的星星,握着发红的日轮刀,刀刃如同卷着炽阳烈火斩了过来。
脑海中有关“继国缘一”的关键词动了动。
不过,还未等我细细思考,我就听见善逸问我:“说起来,春日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我昨天晚上出来散步,无意中溜达到了这一带附近,闻到血的味道,就循着赶过来了。”我如实回答他,“然后我就看见你师父在切腹,等我彻底救下他后,天已经亮了,所以我就被困在这里了。”
善逸带有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春日小姐,给你添麻烦了。”
我摇摇头:“不麻烦,如果没能救下你师父,我会更自责的。”
我问善逸:“所以,现在除了你,还有谁认识我?”
善逸掰着指头数:“炭治郎,伊之助,祢豆子,还有主公大人,至于别人,我也就不清楚了。”
“炼狱先生可能算半个吧,之前在无限列车事件中,多亏春日小姐及时赶到引走了上弦三,炼狱先生才能保住一命。那天晚上的你和现在一样,也带着狐狸面具,所以炼狱先生并不知道你的真实样子。”
“炼狱?”我听到这个较为耳熟的词,下意识地问道,“炼狱谷寿郎吗?”
“是炎柱大哥,炼狱杏寿郎啊。”善逸有些担忧地看着我:“不会吧,春日小姐,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我还记得后来炼狱大哥还问过你为什么要救他,你当时的回答好像是是什么,受故人之托。”
关于现任炎柱的几句话显然无法刺激我想起关于“炼狱谷寿郎”的记忆,所以我没有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善逸看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又露出了那副要哭出来的表情:“怎么办呀,春日小姐你还记得什么呀,你还记得你是为什么失忆的吗,难道是和我一样被雷劈了,但是我也没有被雷劈失忆啊…还说说春日小姐生了一场大病把自己烧糊涂了?”善逸说着,担心地向我额头伸出手,想试试我有没有发烧。
“没事,我的身体好的很。”
善逸缩在墙角,眼巴巴地看着我:“春日小姐是和祢豆子妹妹一样,也是靠睡觉来补充体力的吗?”
我打了个哈欠:“啊,好像是这样的。”
我忍着不断涌上来的疲惫,问善逸:“善逸,我要怎么做才能见到主公啊?”
“啊,我也不太清楚,我没有主动找过主公,或许给主公送信,主公会派人来接吧。”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善逸聊天:“炭治郎和祢豆子又是谁啊?”
“炭治郎是我们的同伴,他是一个很认真也很温柔的人,炭治郎可厉害了,跟着他走我永远也不用担心被鬼吃掉!”善逸絮絮叨叨地说,“祢豆子妹妹被无惨变成了鬼,但是她从来都不会吃人,相反,她会尽她所能保护人类,祢豆子妹妹超级可爱,也超级厉害的!你知道吗清原小姐,不久前祢豆子妹妹克服了阳光,他应该是第一只不怕阳光的鬼吧!”
“虽然我不太记得清你们了,但是……”我双目向前平视,语气温和地说道,“善逸也超厉害的哦。”
善逸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了,我感觉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冒着气的热水壶,开心地摇头晃脑起来:“真,真的吗?谢谢春日小姐!”
“呐,善逸。”虽然我觉得当面揭人伤疤不太好,但是在犹豫了一会后,我还是把心里想问的问了出来,“你的师父,他为什么要自裁。”
善逸轻松的表情逐渐消失了。
他的神情变得愤怒而悲伤,善逸轻声说道:“我的师兄狯岳,他变成鬼了,虽然没有人审判我的师父,但是师父觉得师兄的堕落和他脱不了责任,所以师父才会引咎自裁。”
善逸的攥紧拳头,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似乎在克制内心的爆发:“那个垃圾,我饶不了他。”
“狯岳现在成了上弦之六。”我轻声说道,“或许不久后你们就会再见面了。”
“善逸,加油哦,我相信你可以成功复仇的。”
我忘了我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啊,我居然在别人家就这么一声不吭睡过去了,真的太失礼了。”我有些懊恼地自言自语。
善逸端着一盘饭团从走了进来,真好听到了我的这句话,连忙道:“没事的,春日小姐,我看春日小姐太累了,就没叫醒你。”
善逸拿起两个饭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