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和同事们开案情分析会,他把最新的线索汇总到一起,师傅叫他谈谈看法。
秦朝汇总分析,说:“之前我们排查到酒坊,有人看到何雅琴进去,还有目击者看到她出来,一进一出间隔两三个小时,按照今天掌握的最新线索,后面出来的那个不是何雅琴,极有可能是保姆穿上同样的衣服,造成何雅琴离开的假象。”
案情紧急,秦朝面色凝重,“师傅,何雅琴可能没离开过酒坊,申请搜查令吧。”
…
姜黎锦的目的地也是酒坊,中途转了两趟车才到,她到的时候,警方已经拉上警戒线,外围围观了不少群众,她后来的,不过围观群众蛮厉害,你一句我一句,已经把绑架案的最新进展说的八.九不离十。
“公安拉线之前我就来了,哎哟,我亲眼看到他们法医抬了尸
() 体出去,我就说何雅琴正派,绝对不会和酒坊老板搞破鞋,要是相信我,说不定能早点破案。”
“人真是酒坊老板杀的啊?”
“何止呢,公安带着他家保姆来现场指认,保姆大叫冤枉说都是她雇主干的,我听的真真切切。”
姜黎锦关切,加入讨论,“那凶手呢?”
“动静这么大,肯定跑了呀,拿了赎金,那还不跑呢?”
姜黎锦挤到前方,正好看到正在脱手套的秦朝,她忙挥手喊,“秦朝,这里。”
听到这特别清脆的声音,秦朝头皮发麻,转头一看,好,是他正想找电话打回家问问到没到家的小保姆。
“你来这里做什么?”秦朝的语气里满满无奈。
“我想看看线索对你们有没有用嘛,钱呢,赎金找到了吗?”人是救不了了,但她想为那对老夫妻,挽救回养老钱。
“酒坊家里都搜过,找不到人,已经有同事去火车站汽车站布控。”要是让嫌疑犯出了江市,那真如恶龙入海,不堪设想。
秦朝也得去支援车站同事,“你现在赶快回去,我看着你上出租车。”
谁要坐出租车,那么贵,姜黎锦心想,现在的秦朝有凡事都要唠叨她的潜质了,难怪到了四十岁,特别爱操心。
她马上选择开溜,边走边挥手,“你们现在和嫌疑犯都在和时间赛跑,别看我了,我肯定能安安全全到家。”
正好公交车来了,她赶在车门关前跳上了公交车,回头看一眼,几辆警车已经呼啸着开向车站的方向。
后面的座位人少,她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夏天闷热,车窗本来就是打开的,车子开动起来,有丝丝热风吹过,带起她耳侧的散发,痒得她抓挠了几下,她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一把手掌大小的梳子,重新给头发扎好,心里复盘这次跨时空的案件干预走向。
穿回来之前,何雅琴的绑架案悬了十八年才告破,她回来帮着破案,却导致酒坊老板受惊逃跑。
现在大街上监控没几个,别说互联网,智能手机还没问世,凶手还带着钱,真要跑到偏远小镇隐姓埋名,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次抓到。
刚才想得太出神,差点错过站了,她需要在这一站转车。
这一站只上来一个乘客,大夏天戴着草帽、背着蛇皮袋、穿着长袖破旧灰扑扑褂子,脖子上围着白毛巾,像个乡下进城的农民。
司机嘀咕一句,“捂这么严实不嫌热吗?”
背蛇皮袋的乘客憨厚笑笑,找售票员买了底站的车票,随后看向车厢后部,寻找他要坐的位置,锁定位置后,他又快速低下头,还把草帽往下压了压。
就这一刻,姜黎锦看清楚他的脸,穿回来之前,秦朝给她的档案里,有酒坊老板十八年前和十八年后的档案照片,那张貌似憨厚的大众脸,她印象深刻,不会认错的,此刻上车的,正是被惊动逃跑的酒坊老板。
他没有选择去火车站汽车站,而是选择改装后坐公交车出城,只要转车,是能转到出城去临近镇子的公交,然后再从镇子上拦一辆途径停靠的大巴车。
刑侦队的警力布置在车站,可嫌疑犯却选择公交车,险中出城,反而有可能,这样小心谨慎的杀人犯,逃窜了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车门关闭之前,姜黎锦找了个前排左右靠的座位坐下,方便随时观察嫌疑犯。
他买的虽然是底站,人却谨慎的很,坐了五六站路,起身准备下车。
姜黎锦急中生智,拉开斜挎包的拉链翻找,带着哭腔道:“我钱包丢了,上车买票的时候还在呢,车上肯定有扒手,师傅锁车门,谁都不能下去,去派出所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