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想过了。
薄辞深向来是雷霆手段,不怒自威,骤然低落的模样在南明鸢瞧来还有些好笑。
她轻嘲勾唇,打破了这沉沉的氛围:“怎么,一个司瞳还不够,还有别的女人救过你?”
“薄总,你是不是有点过于脆弱了?”
薄辞深当然不愿接受“脆弱”的称号,当即拧起俊眉,“我哪里脆弱了,那次是情况特殊,你不明白!”
南明鸢在心中哼笑一声,她是亲历者,她还能不懂?
“什么情况,你倒是说说看?”
薄辞深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说了你也不懂。”
南明鸢的胜负心忽然就有些被激起来,当着她的面说她不懂?
“我还真就告诉你。我——”
箭在弦上,将要发出。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局促的铃声响了起来,她没说完的话,就那么咽了回去。
南明鸢接起电话,一看来电显示,秀眉轻挑。
“姑姑?”
她语气带着笑意,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姑姑南思凌?
薄辞深放低车速,坐直了身子分神倾听。
女人温和的笑声从电话里传出来,“鸢鸢,好久不见了,现在正是吃午饭的点儿,姑姑这电话打得突然,没打扰你吧?”
南明鸢摩挲着前几天白苏苏拉她一起做的裸色美甲,轻轻勾了勾唇,“没有,刚好吃过午饭休息呢,姑姑一直在国外忙着做生意,怎么突然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你是姑姑的亲侄女,我也就不瞒你了。”
南思凌口吻温和,无奈中又有几分恳切,“确实是你那不争气的姑父犯了错,来找我帮忙的。姑姑知道他,他虽然粗枝大叶有时候会没耐心,但还是爱潇潇的。”
“这么多年,他身边就潇潇这么一个女儿,你说让他突然身边没有人了,哎……”
三言两语避重就轻,只说张文林离不开孩子,别的只字未提。
南明鸢美目微微眯起。
她凉凉勾了勾唇角,淡笑道:“是么?可潇潇亲口说的,不愿意再和他一起生活了。”
“她就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呀。我听说你要了她的抚养权?”
南思凌语重心长,“鸢鸢,你现在还没成家,带着个孩子在身上多不好看呀。”
南明鸢没着急反驳她,只淡淡道:“那姑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