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一想到,那双本来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眸子,往后都只有冷漠,心里就莫名的心慌。
南明鸢来书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薄辞深却觉得这里处处都是她的影子,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温言细语。一切都让他懊恼又愤慨,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抓住,闷得发紧。
想问的问题也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他微微后仰,伸手揉了揉眉心。
下次一定要问出个究竟!薄辞深想。
……
另一边,南家。
夜晚灯火璀璨,水晶吊灯明晃晃地挂在头顶,流光溢彩。
光亮将南明鸢的脸照得更加白皙,参加了一整场宴会,因皮肤好所以她的妆容依旧精致华美,头发微微被风吹乱,倒更显出随意慵懒的风情。
女佣看见了她走路姿势的不对,赶紧上来,打算为她解开细高跟鞋,却被进门的祁司逸抢了活。
“我来吧。”
赛场上万众瞩目的男人,此刻为南明鸢弯下了腰脱鞋。
“小哥,这种事你让佣人来就是了,怎么……”
“你脚走路不舒服,早点脱掉高跟鞋休息。”祁司逸已然低下身,轻捧过南明鸢白皙的足,温柔为了她脱了鞋,那动作轻的仿佛在对着一件珍稀的艺术品。
随即,他将她抱到了沙发上,“我看你一路神色都不好,还在生气?”
南明鸢想起薄辞深蛮不讲理的样子就觉得头痛,揉着脚腕吁气道:“薄辞深今天就是脑子出了毛病。”
祁司逸淡淡看着她:“只有薄辞深一个,不止吧?”
南明鸢身影一顿,“你怎么……”
她怕小哥担心,便没有将晚宴所受的遭遇和盘托出,没想到竟然还是被小哥知道了。
“疑惑我怎么知道?”
祁司逸将鞋带扣上南明鸢白皙的脚踝,眯着眼抬眸,“事情闹得那么大,总会有些耳闻,还没说你呢,受了欺负,也不告诉我?”
他眼眸中带了几分谴责。
南明鸢抿抿嘴,小声道:“这不是我自己也可以解决嘛。”
“那不一样。”祁司逸严肃道,“你有哥哥,又不是没人替你撑腰,你动了手有没有想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