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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过去六年了 , 段宵早已不受任何人的挟制 。
他会继续留在这间医院治疗 , 作为她的长期病人 , 也不过是因为旧识 , 而且图个拿药方便而已 。
桑环把药方发送到药房 。
护士很快取来药剂 , 放在段宵面前 。
他只看了一眼 :“ 少了 “
“ 我只开了这周的量 。 “ 根琪揍了揭手上的自动笔 , 换了种方式 , “ 阿宵 , 上次听说你想回国 。 不如你回去一赵吧 , 换个环境散散心 。“
段宵在美国投资的公司和做的版业早已和段氏割席 , 但总归还是段家人 , 他回国有太多理由 。
业务交接 , 开拓新版图 , 又或是看望故人 。
夏日三伏天 , 窗外荡漾着翠绿的风 。
蝉鸣声直至夜晚才停下描述那份波澜壮阔 , 密密麻麻的城市大厦在远处耸立着 。
望京附近的联排别墅区 , 二排中间那两栋正热闸着 。
气球 、 彩带和香槟泡沫一同升空 , 音乐声噪响 。 年轻鲜活的面孔在阳台泳池那玩乐 , 俨然是在进行一场大型轰趴 。
庄婧拉着夏仰走到院门外面 。
一路上怕松手 , 人就跑了 。
铁栏栅外的蔚薇月季枝桠往外伸 , 红的 、 粉的 、 黄的连成一片花海 , 可见这边的房子没人常住 , 枯叶也没搭理过 。
大门口的两只石狮子上挂着一条红色横幅 : 欢迎海龟骆少荣归故里 。
海龟旁边还特意画了个乌龟的形状 , 别提多损了 。
“ 放开我吧 , 我自己能走 。 “ 夏仰抱怨地扯了扯身上这条裙子 ,“ 你不会还打算押着我进去 7“
庄婧轻哼一声 :“ 你这话特别不识好人心 , 而且你怕什么 ? 是人骆星朗主动邀请你的 。“
骆星朗 , 当年同一届京大医学系的高材生 。
大三下学期 , 夏仰和他在同专业的庄婧男朋友介绍下 , 阴差阳错认识了 。
说来也巧 , 他研究的还正好是肝豆状核变性疾病学 。 彼时温云湘在术后产生器官排异现象 , 住着院 。
而骆星朗是她主治医师带的实习生之一 。
有这样近水楼台的机缘 , 彼此又聊得来 。 本能成就一段佳话 , 身边不少人也看好他们 。
但骆星朗大四要转柏林交换一年 , 夏仰本来也有意申请欧洲学校的项目去学习 。
可她被温云渺那次偶发的排异现象吓到了 , 担心妹妹一个人在国内 , 还是拒绝了那次机会 。
对于骆星朗来说 , 她拒绝的不仅是一份学校 offer, 还有自己的心意 。
他始终认为读着普通大学 、 身体不好甚至性格难以融入集体的温云渺成了夏仰的拖累 。
这也成了他们之后频繁吵架的矛头之重 。
这段旷日持久的暖昧关系 , 最终没能朝男女交往的路上走 。 彼此心知肚明都有遗憾 , 但也只能这样了 。
之后骆星朗在德国一直读完研 , 今年回京大继续读医科博士 。
而夏仰在大四那年为了赚多一点钱 , 早早地签约经济公司 , 没再读书 。
毕业后的两年里 , 也终于从知名舞替熬到了闻名舞界的新生代青年舞蹈家 。
“...... 说来你俩当时也是差了点缘分 , 我听者辛说他在德国这些年都没谈过恋
庄婧撞撞她胳膏 ,“ 他一回国就说想找以前的朋友聚聚 , 还特地点名要你来 , 肯定是放不下你 。“
夏仰撒嘴 :“ 你不要再演电视剧了 。 不谈恋爱也可能是因为忙 , 德国的大学不是都宽进严出吗 ? 我这几年照样没谈过啊 。“
“ 你不谈当然是忙啦 , 拼命三娘 , 赚了不少吧 ! “ 庄婧挪揣 ,“ 我们那一届最有出息的就是你了 “
说曹操 , 曹操就到 。
骆星朗出现时 , 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衫 , 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 仿佛永远是个温润的翩翩公子模样 。
“ 来了 7“ 见到夏仰 , 他脸上难掩欣喜 , 却镇定地保持社交距离 ,“ 谢谢夏大舞蹈家赏脸 , 来给我接风洗尘 。“
他们彼此也许久未见 , 平时却是朋友国的点赞之交 , 对互相目前的状态倒也算了解 。
只是一直没有再度重逢的契机罢了 。
听见他熟悉又陌生的调侃 , 夏仰捏着手里的包 , 唉嚷一句 :“ 怎么还和以前似的喜欢这样喊我 。“
“ 以前只有我会这样喊着玩 , 现在人人都这么喊了 。“
骆星朗笑着说完 , 朝她伸出手 。
夏仰愣了一下 , 才后知后觉到是要把包给他 。 他作为东道主 , 是该照顾客人的 。
“ 阿宵 , 在看什么 ?“
任航端着杯酒来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