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的意思太明显,仿佛在怀疑什么。夏仰把手抽出来,抓了把颈侧的碎发:“你不信?”
段宵挑眉:“他来学跳舞?”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要是也对古典舞感兴趣,我可以免费教你啊。”
话一出口,她脑子里也联想到如果是他学跳舞来劈叉,得惨叫成什么样子。
光是想想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段宵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淡嗤了声,显然是知道她刚才脑补了什么玩意儿。
夏仰好不容易才憋住笑,解释道:“本来就是来学舞蹈的,他想了解他女儿的课程内容。我就算是想找其他人,也不会找个离异带娃的大叔吧。”
段宵看着她两秒,淡漠的黑眸里意味不明。他额前碎发长了些,往下耷拉,捏着她下巴的手收紧,薄而温润的唇不打招呼地覆下来。
夏仰以为他生气要咬她,想要躲。
但又犹豫着觉得他刚回过家,心情肯定不太好,越躲越容易让他逆反,索性懒得动了。
不过这次她居然猜错,段宵的吻很轻柔。含着点薄荷烟草气息,莫名有些甘甜,舔舐裹挟着她的唇舌。
退出来时,他闷闷地留下一句:“好饿。”
夏仰心口鬼使神差地有些酥,舔了舔下唇瓣:“你回家没吃晚饭?”
“不是说过要和你吃?”
她迟疑:“可我今天已经吃过两顿了……”
在减重期,不可能胡吃海喝。
段宵伸手捏了把她的腰,没再说话。开车往旁边转了个弯,驶入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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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往舞蹈机构附近不远处的一家开业没多久的赛车俱乐部那开过去。老板知道他会过来,大门一直敞开着,白色超跑顺势驶入了这道门后的赛道上。
俱乐部往后面就是拉力赛的大赛道,已经有场私人比赛,远远地能听见赛车的油门轰鸣。
夏仰不想坐他副驾驶陪着飙车,握紧安全带:“你不是饿了吗?”
段宵微颔首:“嗯,他们楼上有餐厅。”
车慢慢熄火,停在起点线旁边。几个刚下赛道的领航员和赛车手朝他们这边看过来,是之前玩车认识地人,都对着段宵打了声招呼。
段宵点了下头,兴致不高。
他们也有眼力见儿地没上前,只是看到副驾驶的夏仰下车,又不约而同倒吸了口气,窸窸窣窣地私下讨论起来。
“段大公子的新女友水准真高!这肤白貌美大长腿,是包了个北影的小明星吗?”
“你这损嘴,别连累哥几个陪你一起死!那姑娘好像和他一个学校的,之前我在阿航家新开的马场那见过他们一次,他给人家买了匹纯血马养。”
“阔气啊,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印象。去年寒假去新加坡在靶场碰上他,他带的也是这女孩儿吧!”
“两年没换人?我的个亲娘诶,你们可别吓着我。”
“吓着你算什么?我听说更吓人的是,这女孩儿一开始都不愿意跟他,他用的法子挺狠。”
……
夏仰丝毫不知道来这还不到五分钟,她和段宵的那点破事儿已经在那群纨绔二代之间传了一遍。
餐厅开在前面接待大楼的二楼,落地窗能将内圈赛场尽览眼下。
这家主厨做的老京州私家菜,味道都还不错,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夏仰坚持了小半天没动筷子,到后面推上一份奶酪雪糕,说是厨师研究出来的新品,香得她有些受不了。
段宵挖了一勺,递到她嘴边,轻慢道:“就一口。”
男人真是她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夏仰轻轻咬了一口,含在嘴里回味,比想象中还要好吃。她低着眼皮细嚼慢咽,思索着再吃一口就不吃了。
可一抬头,那一小杯已经空掉。
“你全吃完啦!”她有些幽怨。
段宵好笑地问:“你不是要减重?”
“……”
她闷闷不乐。
那你还让一个要减重的人陪着一起吃饭。
看她不高兴地撇嘴,段宵勾着她手拉近,手臂锢过她腰身:“抬头。”
“干什么?”
话落,他的吻落下,比在车上那会儿要浓烈。呼吸间都是奶酪香气,甜腻得超标。
段宵低声笑:“不是馋吗?再尝尝味。”
他俩在餐厅角落这闹,丝毫没注意到楼梯那站着一个人。男生如遭雷劈,站在那一动不动。
他几乎是搓了好几遍眼睛,才不确定地喊了一句:“学姐?”
夏仰黑睫颤了颤,缓慢回头,看见了林望脸上匪夷所思的表情。
他和甄冬儿是有什么缘分吗?
后台那次一起闯进来,这次又在同一天发现他俩的事情。
夏仰始料不及地看着他,有点惊恐。下意识往后退开两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段宵倒是无所谓,他好整以暇地斜了斜颈,眼里带着几分不具名的挑衅和熟视无睹。
甚至有恃无恐地要来牵她的手,但被夏仰避开了。
林望身上穿着一身红色赛车服,盯着他们之间的亲密距离。
他身后那车友不是京大的,不认识他们。只是疑惑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