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派最好的医生给季泽治疗。”薄辞深沉声嘱咐。
美莎一听到季泽的名字,神色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季泽出什么事了?”
“他中毒了,情况不太好。”薄辞深如实告诉了她。
“什么?”美莎的声音猛地抬高,眸子徒然睁大。
好不容易快要见到多年未见的儿子了,却在要即将相见的这一刻被告知儿子被下了毒,突如其来的消息让美莎一瞬间难以接受,她气息不稳的喘了几口气后晕了过去。
见状,南明鸢来不及多想,立马上前将她的身体扶着平躺在地上,接着双手垂直放在美莎的胸腔上不断地按压着。
薄辞深看着她熟练的急救手法,黑眸间掠过一道暗光。
他薄唇抿紧了几分,南明鸢这副从容不迫、娴熟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十分深谙医道。
南明鸢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秘密。
后者连一个眼风都没给他,全部心思都在给美莎做急救上。
不多时,地上的人一阵巨咳。
看着美莎醒了过来,南明鸢才停下了手下的动作,她轻舒了口气问:“没事吧?”
美莎像是没听到她问的话似的,答非所问的喃喃自语:“我的儿子……”
她表情痛苦悲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猛然变得凶狠起来,低吼道:“一定是兰特让人做的!这个畜生,竟然想用我的儿子报复我!”
看着她激动不已的模样,南明鸢低头在心中思量了片刻,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抚。
季泽出事,从警察手里逃出来的兰特嫌疑最大。
一想起自己的儿子此时正在鬼门关的险境,美莎在她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不多时,飞机在京州落地。
一下飞机,几人就忙不迭的前往季泽所在的医院。
看着紧关的手术门,美莎心情沉重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双手合十不断地在门口来回踱步祷告。
时间分秒流逝,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着众人,神色怅然的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中毒很深,现在已经蔓延到了全身,现在也不敢保证……”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必要再说下去了。
意思很明显,季泽生命垂危,很难获救,他们也束手无策。
美莎听完只觉得脑袋像是有什么东西炸了一样,无力的朝后方倒去。
南明鸢眼疾手快,迅速接住了她,将她安置在一旁的长椅上。
她走到医生面前,沉声开口:“让人给我准备一套手术服,我进去看看。”
听医生的描述,季泽中毒不浅,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小姐您能救?”医生狐疑道。
“现在救人要紧,没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南明鸢声音又清又冷,无形之中带着股令人无法拒绝的信服度。
医生虽然心存疑惑,但是看着她泰然自若的模样,心里的怀疑消散了些。
正如她说的那句话,救人要紧,病人的每一分钟都是救治他们的黄金时间,每一分钟都不能耽搁。
“你跟我进来吧。”医生道。
南明鸢跟随着医生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又重新被关上。
昏暗的顶光照下来,医院长廊里弥漫着浓密刺鼻的消毒水味,昏暗的气氛让人的心情莫名变得压抑。
美莎和黎洛低着头沉默不语,唯有薄辞深一直盯着紧闭的手术室的门。
他想到南明鸢刚才说的那番话,漆黑的眼里翻涌着意味不明的情绪,被灯光照的明明暗暗的。
几道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
薄辞深的两个手下押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薄总,我们调查到季泽中毒的真相了,是这个人做的,他自称是孤儿院和季泽一起长大的朋友,季泽的毒也是他下的。”
听到是这人给季泽下的毒,美莎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不可遏的盯着那个男人:“你为什么要给季泽下毒!?”
巡查的医生护士听到这边的动静,再一看薄辞深那两名手下身上穿着一身黑衣,手里还压着一个男人,连忙上前:“你们是谁,这是医院,别在这闹事,影响医院秩序。”
薄辞深淡淡瞥了眼医生,旋即看向美莎:“先别着急,我先审问他一下。”
他看向手下:“把人带到天台来。”
手术室里,南明鸢套上手术服,看到手术台上脸色煞白的季泽,唇角往下压了几分。
她弯身为他把了下脉,沉声开口:“他这个毒虽然发挥的速度很快很广,但好在毒性不是很猛,毒还没扩散到脏腑,还有机会。”
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