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南明鸢刚准备走进酒店时又停下脚步,折返了过来。
她微皱眉,嘴上抱怨着,手却轻扶住了薄辞深的臂膀。
“你个大男人,怎么受点伤这么娇气。”南明鸢刀子嘴不饶人,但实际还是软下了心。
她将薄辞深一路扶到了房间门口,接着又帮他从兜里拿出房卡,开了门。
“赶紧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就来找我。”交代完后,南明鸢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休息一会儿后,南明鸢拿出换洗的衣服,褪下沾血的长裙,脑海中又不停回想起薄辞深受伤的画面……
忽地,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将思绪拉回。
南明鸢放下长裙,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薄辞深正光着上身,拿着袋药靠在门框上。
莹透的水球在他分明的肌肉上滑动,下滑着人鱼线,发丝也湿漉漉的一片,还沾有水向下滴落。
刚包扎好的份口处也被水浸湿了。
南明鸢望着他,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没休息好,眼花了。
她将薄辞深拉进房间,用力关上门。
“你这是干嘛。”南明鸢不解的看着他,边说着从裕室拿出身干净的裕袍甩给了他。
“你不是说有事就来找你吗。”薄辞深拿着浴袍并没有套上,而是顺手放到了柜上。
“所以?你现在有什么事。”南明鸢望向了他被浸湿的包扎口处,顿时就明白了。
薄辞深解释着又将药递了过去,意味非常明确,“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淋到了。”
南明鸢无奈接过药品,谁让他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
“过来吧。”她取出药,坐到了床头旁。
只有薄辞深清楚,他就是故意淋湿的,不然要等下次换药的时候,他可等不了这么久见不到她。
他走了过去,坐在南明鸢身旁,手臂轻抬起。
南明鸢将药调合好,又拿出酒精消好毒,拿出药用棉棒,沾上药水,又帮薄辞深解下绷带,然后涂上药。
“嘶。”薄辞深微皱眉,沉声哼了下,“痛,轻点。”
南明鸢不由得放轻手上的力道,“忍着点。”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她将药放好递给了薄辞深,但他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药也上完了,回去睡觉吧。”南明鸢直接开口赶人,意味明确。
薄辞深摸了摸湿透了的头发,抬头看向了她。
“头发也要我给你吹?”南明鸢面上略有几分惊讶,没想到他现在这么不要脸。
薄辞深刚点头,就听见了她拒绝的话,“不行。”
“我房间里的吹风机坏了。”薄辞深低了头,让他少了平时的锐利,现在倒像个可怜的小狗了。
南明鸢扶额,从浴室柜下拿出吹风机,随即递了过去。
薄辞深根本就没有抬手去接,只是眼巴巴的望着她。
“拿着啊,不是要吹头发吗。”南明鸢又将吹风机往前递了递。
薄辞深还是没说话,片刻后他才缓缓指着伤口处,低沉道:“伤口疼。”
“所以呢?”南明鸢装作没听懂,将吹风机放到了他的身旁,转身又进了浴室。
薄辞深没说话,只是拿起吹风机默默吹着。
热风划过,有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又闪过曾经与南明鸢没离婚前的画面。
等南明鸢从浴室打理完出来后,便看见薄辞深正紧蹙眉,抿着唇,眼眶还微微发红。
她轻轻叹了口气,大步走了过去。
“怎么还委屈上了?”她接过薄辞深手中的吹风机,调试好温度。
“没有……”薄辞深小声说着,但被巨大风响盖下,南明鸢并没有听见。
至于眼眶发红,也纯粹只是因为风开太大,温度有点,吹的眼睛发干才这样的。
不过这也正合他意。
南明鸢先将吹风机并上,等举起到离发丝合适距离时她才又重新打开,轻晃着,指间在浸湿的发间揉着。
薄辞深准备转头的时候就被南明鸢一手扣住脑袋,“老实点。”
“今天的事就当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有什么事就尽管提,我也不是那种不懂知恩图报的人。”
说着,她又从床头柜中取出块干净的毛巾,盖在他头上,小心擦试着。
“嗯,我知道。”薄辞深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接着道:“那你明天晚上陪我吃个饭吧,就当还这个人情。”
他起身看向了南明鸢,手也挽在她的腰间。
南明鸢皱眉,将他推开后,接着又道:“你这算什么要求,我让你提的可不是这种。”
她放好吹风机,拿起药袋放到薄辞深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