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逸笑着打趣:“你这小子,还是这长不大的样子!”
陆引笑嘻嘻地:“我就当祁哥是在夸我年轻啦!”
“去去去,没个正形。”
两人闹了几句,陆引很识趣地敛正了神色:“老大,到底什么事儿呀?”
南明鸢压低声音:“三年前那件事,我有头绪了。”
闻言陆引脸色一变,三年前那场游轮案是南明鸢的心结,也是他的心结。
“怎么说?”
“现在一切线索都指向南方的一个小岛,我打算亲自过去看看。”南明鸢轻轻敲了敲桌子,“把你手上其他活先放一放,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务必把公司盯紧了。有什么大变动随时通知我,小事你自己看着处理。”
大变动一定是上升到危机公司名誉安危的事,这其实给了陆引极大的权利与信任。
陆引深感肩上责任重大,收起了笑容,严肃道:“老大放心,我一定给你把家看好!”
门外,正巧来找南明鸢的黎洛将这一切尽收耳底。
以免节外生枝,他在门口多徘徊了片刻,这才敲门进去。
他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子,笑眼弯弯:“姐姐,楼下新开的蛋糕店出了新的黑森林千层,我送来给你尝尝。”
……
次日,南明鸢起了个大早,不知是不是起的太早了,天空阴蒙蒙的,阳光十分微弱。
来到码头,祁司逸早已在快艇上等候,他远远地朝妹妹招手:“鸢鸢——”
南明鸢提着行李走近一看,不止祁司逸,黎洛也在上头,已然换了身户外休闲服。
“黎洛?你怎么也在这?”
“我不放心你,想要跟你们一起去看看。”黎洛高声道,“姐姐,行李重不重?我下来帮你提吧!”
南明鸢连忙止住他:“我提得动,你别下来了,怪麻烦的。”
她拎着小行李箱,刚准备往前走,身旁忽然闪来一道高大的身影与她并肩而行。
转头一看,竟然是几日未见的薄辞深。
南明鸢眉心一跳,这男人不是在医院陪司瞳吗,来这里做什么?
不过她也没多问,全当没看见,自顾自地往前走。
薄辞深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有话不妨直说,合作伙伴不用遮遮掩掩的。”
南明鸢口吻冷淡:“薄总贵人事忙,居然今天有闲心来海上闲逛。”
听出她语气中的嘲讽,薄辞深也不在意:“不是闲逛,是要去蓬州岛。”
南明鸢秀气的眉终于忍不住拧了起来,想要送薄辞深去医院检查大脑的冲动愈发强烈。
之前还在为司瞳提心吊胆,现在来跟她去岛上又算什么?
蓦地一顿,她想起不对劲的地方来,转头盯着薄辞深:“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去哪里,林深告诉你的,是不是?”
“他还兼着打探消息的活儿呢?”
薄辞深面色不改:“这是他该做的。”
南明鸢气闷,不愿和薄辞深多作纠缠,拎着行李大步流星:“不用你陪。”
谁要他自作多情!
祁司逸远远瞧着那个身影颇为眼熟,一拧眉,同黎洛道:“那是薄辞深不?”
黎洛听此抬头看了看:“是他!”
阴魂不散!
祁司逸脸色骤然变冷,冲薄辞深没好气道:“姓薄的,少来纠缠我妹妹!”
薄辞深同样瞥了他一眼:“纠缠与否,不是你说了算!”
“靠!”祁司逸坐不住了,撸起袖子作势就要下快艇为妹妹撑腰。
黎洛前几天也是跟薄辞深反唇相讥过,怒火正旺,亦是气冲冲地跟了下去。
薄辞深眼明手快,一把扣住了南明鸢的手腕。
“你做什么?!”南明鸢横眉愠怒。
“和你一起去蓬州岛,仅此而已。”
薄辞深神色不改,拉着南明鸢就上了旁边的小船。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单纯论力气南明鸢肯定是敌不过他的。
“姓薄的,放开鸢鸢!你找死!”祁司逸在下边大喊,怒发冲冠,但他还是晚了一步。
薄辞深压根不给他们上船的机会,转头便跟船长吩咐道:“出发。”
黎洛在下面看得暗暗攥拳,咬牙顿道:“无耻之徒!”
船只已发动,事已落定,祁司逸与黎洛虽愤恨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紧随其后。祁司逸还是不安心,快艇在海上飞溅出雪白的浪花。渐渐地,竟然超过了薄辞深所在的船只。
祁司逸站到甲板上,音量提高八个度,恨不得拿个喇叭大喊:“姓薄的,敢怠慢我妹妹,我要你好看——!”
薄辞深理都不理他,低低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