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护室观察一段时间后,南语潇完全脱离了危险状态,可以转到病房休养观察了。
南明鸢出现叫来护士:“把她转去你们这最好的特级病房,卡没有密码,还辛苦你帮忙办理一下。”
说着,递过一张镶金黑卡。
护士入行已久,见过阔绰的,没见过这么阔绰的,升级特护病房,说得好像买颗白菜一样简单!
“好,我这就去叫人转房。”
回到护士站,小护士忍不住和同事说了这件事。
“那三床的家属你们知道吗,太豪气了!特级病房说开就开!”
同事艳羡道:“那小姑娘有这么个姐姐,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漂亮有钱又疼她,上哪找去啊!”
护士想想南语潇躺在床上的样子,心中又一阵不忍,“哎,这孩子也是可怜。亲爸亲妈都不管她,只有表姐来照顾。”
同事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造孽啊,遇到这么个姐姐,也是她上辈子的福分了。”
南明鸢不知自己已然成为护士们口中好姐姐的典范,她轻轻握着南语潇的手,温情脉脉地打量小家伙的每一寸。
愧疚与愤慨兼有之,她长长吁了口气。
“老大!”
陆引敲门探了个头进来,望了一眼床上惨兮兮的小姑娘,“这丫头怎么样了?”
“我做了手术,不会有事。”
“老大您……!”
陆引听到南明鸢亲自出手,眼神瞬间变了,再看向小姑娘的眼神已经转为羡慕。
这丫头的福气,在后头啊!
“老大,您教给我的事情我已经都查到了。”陆引道。
南明鸢的眼神猛地一凛。
“去隔壁说!”
两人辗转来到隔壁的陪护病房,单间空旷,锁上门确保谈话不被泄露。
陆引拿出一份文件夹,“这是张文林全部的个人信息和过往,都在这里了。”
飞机上告别的时候,南明鸢嘱咐他,要以最快速度查出南语潇父亲的信息。
所以,在南明鸢做手术的空档,他马不停蹄和手下人一起调查,交出了完美的答卷。
“做得不错。”
得到南明鸢的夸奖,陆引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他微微挺起胸脯,“那是,我可是老大坐下第一大护法!”
南明鸢翻开资料,越看脸色越沉。
南语潇和南思凌都没见过几面,对这个姑父也很陌生,这还是她一次全面了解他——
张文林,四十一岁,无业游民,偶尔去附近商店打打零工,爱喝酒,还常在餐厅酒馆赊账欠债。
“老大,他就不配为人父亲!”
陆引忍不住鄙视道:“我走访调查的时候,他附近邻居都说他一喝醉就发疯,殴打女儿,劝都劝不住,不少人都听见过小姑娘的惨叫声!”
他最见不得打女人的男人,还是打自己幼小的女儿。
“呸!简直畜生不如!”
南明鸢将文件攥在手里,盯着上头密密麻麻的文字,脸色越来越阴鸷,眼底寒冰凝聚。
“既然不肯好好照顾女儿,那孩子,他就别想要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有人吗?”
随即,门被推开了,林深周正清秀的脸出现在门口,“南小姐,原来你在这,终于让我找到了!”
南明鸢下意识蹙眉。
“你怎么来了?”
林深恭敬一笑,道:“薄总担心您的安危,可着急了,特地让我来看看,您需不需要帮助。”
“嘁。”
陆引撇了一眼过去讥诮打断,“少给你家总裁脸上贴金,这里有我在,用不找别人的保护!”
一想到老大在薄家受了三年的鸟气,陆引就没法对薄辞深和他的身边给出好脸色。
何况,一个助理能帮上什么忙?
想到晨起那片刻的暧昧氛围,南明鸢微微沉心,她抬头朝林深道:“我这有陆引,的确没什么要你帮忙的,你回去吧。”
说着,转头对陆引道:“去帮我找一个能力强的律师来。”
“这不是巧了吗?我哥刚好有个朋友,叫柳明。是T大法学系的博士生,在京州很有口碑。”陆引说话着,眼睛有意无意地往林深那边瞟,像是在宣示这里并不需要他。
但林深一点也不着恼,反乐呵呵道:“南小姐,你不如找我吧。”
陆引眉心一皱。
“我看你是想找死!”
当着他的面抢他的活儿。
活不耐烦了!
他抱臂审视着林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我才是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