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功?”
陆引笑嘻嘻地挠了挠后颈,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老大,黎洛帮你在薄辞深婚礼出了一口恶气,这事你开心吗?”
当时薄家的人表情个个都很精彩,仿佛吞了苍蝇一样生硬难看,南明鸢瞧在眼里,乐在心里。
不过……
南明鸢眉眼清冷,“你怎么知道是黎洛?”
陆引知道老大不喜欢说完绕弯子,也不敢再卖关子了,将当时的事情完整的说了一遍。
“……就是这样,他听说薄辞深要结婚,气的要给你出气。我也瞧薄氏不顺眼很久了,便一拍即成。”
“黎洛在国外,布置现场这部分都是由我完成的。”陆引咧嘴看向南明鸢,“老大,我来个邀功,不过分吧?”
陆引没有将心里话和盘托出,他为南明鸢做事一向不求回报,又怎会真的上赶着邀功。
何况他本就是陆家的小少爷,千宠万爱,锦衣玉食。
真正原因是——
他火急火燎赶来接南明鸢,是怕她吃亏!
南明鸢被他不正经的样逗笑,屈指敲了敲陆引的脑袋,“就你滑头,行,这次记你一功,回去给你涨工资。”
陆引一手捂着脑袋怪叫,“怎么还敲我呢,这么聪明的脑袋敲傻了可是老大的损失!”
南明鸢品尝着曲奇的香甜,喝了一口茶,从薄家出来后一直有些压抑的心情松快了不少。
“你什么时候和黎洛关系那么好了,以前也没见你怎么联系。”
“这不是同仇敌忾嘛!”陆引理直气壮,“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阶级战友!”
南明鸢失笑。
“还战友呢,你们要上战场啊?”
气氛一时活泛了起来,陆引接过话茬,“当然了!保护老大的战场,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南明鸢莞尔,“得,打住,你肉麻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嘿嘿,老大心情好最重要嘛!”
陆引的开车技术也很好,一路都稳稳当当,南明鸢有些累了,靠着真皮座椅闭目养神。
陆引话少了许多,偶尔和南明鸢说几句话。
“老大,您是怎么认识黎公子的?”
“三年前,我不小心撞伤了他。调查后发现他是个孤儿,索性就承包了他的生活费算作弥补。也是他争气,我顺手帮一把而已。”
“啊,他现在这么风光,还真看不出来三年前那么惨,啧啧,真是不容易。”陆引感慨道。
然而过了片刻,他的眉心便拧了起来。
哎,不对呀。
他自从老大归来,也算是和黎洛打了几次交道,据他所知,三年前的黎洛好像一直在国外发展事业。
老大怎么会在国内遇见并撞到他?
想问,一抬眸看后视镜。
南明鸢闭着眼,清冷的面容似乎陷入了休憩。
陆引便没有再问,只觉得大概是南明鸢的口误,毕竟她没必要也不会骗他。
可能是老大记错了吧。
他想。
……
陆引送南明鸢的车里,气氛一片平静,对比薄氏就此时空气却都快结冰了,所有人路过总裁办,没进去都忍不住打寒颤。
“总裁今天怎么了?”
“嗨,你没看新闻啊,那个司小姐给总裁戴绿帽子了,婚礼没办成,总裁肯定是因为这件事黑脸的。”
“原来优秀的人也会被背叛啊,哎,又是劝退我结婚的一天……”
员工小声议论着,缺无人敢舞到正主面前。
毕竟,先是秘书泡得咖啡太淡了被呵斥出来,随即是财务总监做得报表字号不对,又被训了狗血淋头。
一时间,全公司上下人心惶惶,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因为左脚先迈进公司而被开除。
办公室内。
薄辞深以指腹轻揉眉心,重新冲泡过的香浓咖啡温度正好,腾着缭绕的白雾。
但他就是心中烦闷,喝不下。
向来,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会将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上来,这也是一个成年人应该做到的情绪控制。
可今天,薄辞深拿起已经不知道是修改第几次的报表,每条账目做得很漂亮,他却横看竖看不顺眼。
排版太繁冗,字体太呆板。
全是毛病。
而且无论是白纸还是桌面,什么东西看久了,眼前莫名都会浮现出南明鸢的脸。
想起她临别前的嚣张和不屑一顾,薄辞深便什么公事也办不下去了。
烦躁不堪之际,电话铃响起。
宋珏调笑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