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名字,南明鸢神色微怔,而后低首啜一了口茶。
好茶,清润香甜,入口回甘。喝一口,感觉嗓子都被滋养了。
半晌后,她搁下茶盏,薄唇轻启,“白先生,能否让我为白爷爷把一把脉?”
这话一出,几个劝老爷子的人都愣住了。
白父与叶婕讶异对视,白苏苏则是瞪大一双杏眼,看着南明鸢不敢置信,“小鸢,你还通医术?”
她虽然知道她家小鸢有很多爱好,但诊脉这事她还真没听她提过。
南明鸢没有过多解释,敛眉笑了笑,“也不算很懂,知道一点皮毛而已。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愿意给白爷爷试一试。”
“这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白老爷子当即拍板同意,“把个脉而已,来来,明鸢丫头你看看,我能不能喝酒!”
到这会儿了,他都不忘喝酒的事儿。
叶婕转头叫佣人拿了个腕垫来,白老爷子利落地卷起袖口,将手腕搁在上头。
南明鸢葱白的指尖搭上老爷子的脉搏,细细感受血管内的搏动。
客厅内一时寂静无声。
众人无不好奇南明鸢会说些什么,连门口站着的佣人,都伸长脖子试图听一耳朵。
南明鸢表情专注,却没什么起伏,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这种事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片刻,她收回了手,思量着开口道:“白爷爷,您平时是不是总感觉胸闷气促、辗转难眠?有时候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又莫名其妙地醒来?还有,前阵子咳嗽刚好吧?”
叶婕震惊了!
她经常侍奉老爷子左右,白老爷子的情况她再清楚不过。
“真神了……明鸢,你说得跟老爷子的症状一字不差!”
南明鸢点点头,“那就对了。这正是肝气郁结、阴虚有亏的症状,酒是不能再碰了,吃些药好好调理一下,问题不大。”
几人面面相觑,看南明鸢的眼神具是又惊又喜。
“明鸢,你还有这本事呢?以前怎么从来不告诉我?”白苏苏奇道。
白父从震惊中回过神,也啧啧称奇,“是啊,没想到你这孩子年纪虽轻,医术却这么老练。”
南明鸢写方子,浅笑道,“曾经读书的时候,遇到一位老师正好出身医学世家,他看我有眼缘,教了我一点。”
“原来是这样……”叶婕恍然大悟,赞赏不已,“那也是你看着懂事,老师才肯教你。像苏苏这样淘气沉不下心的,老师还不愿意教呢。”
“什么嘛,妈这就是嫌弃我了!”
白苏苏的嘴一下就噘起来了。
叶婕伸手刮刮白苏苏的鼻尖,眼睛却不住打量南明鸢。
她和白老爷子想一块去了,看这南家大小姐是越看越喜欢,恨不得把她立刻求娶来做儿媳妇。
家境优渥,漂亮大方,知根知底又心境沉稳的儿媳妇,谁不想要?
也不知道她儿子有没有这个福分。
一想到自家儿子那个浪荡样,叶婕就忍不住叹气。
南明鸢将写好的方子交给白父,叮嘱了白老爷子几句,就被白苏苏忙不迭拉走了。
“爸,妈,我和小鸢有些悄悄话要说,我们就先走啦!”
离开了长辈围坐的地方,气氛瞬间大变样。
白苏苏找了张小桌,拉着南明鸢,两人面对面坐着,她整整三年没见到好朋友,憋了一肚子的话想来吐槽。
“小鸢,你不在,都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南明鸢倒是好奇,“怎么了?”
“还不是结婚的事情。”白苏苏扁着小嘴,絮絮叨叨讲述自己的苦日子,“你都不知道,这三年来我过的有多苦,我爸妈不仅催我哥结婚,都开始催我了!甚至还想让我去相亲!”
南明鸢挑眉揶揄,“相亲有什么不好,见一见,万一就遇到你喜欢的了呢?”
白苏苏想到爸妈介绍的那类型,一整个大嫌弃,“长辈就喜欢那种沉稳的,我才不喜欢,一板一眼的,无趣死了!”
“听你这意思,你喜欢幽默风趣的?”
“不不不,男人光会甜言蜜语,没有内涵也不行。”
白苏苏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钻石耳钉在灯光照耀下显出明丽的光泽,映得她眼中的情愫愈发浓郁,“这个人呢!要有自己的爱好。最好,是会赛车。戴上头盔,在赛道上风驰电掣的样子多酷啊!对了,个子也不能矮,腿一定要长,皮肤还要白……”
白苏苏说得太具体,简直如数家珍。不像是描绘一个模糊的理想型,更像是有了中意的人选。
南明鸢笑了,“白苏苏同学,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啊?”白苏苏一下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