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日进斗金,也能进半斗,沈兰棠手头并不缺钱,只是她不愿让人知道自己是金玉楼的主人,所以日常也不炫富就是了。
沈兰棠没管两个丫鬟斗嘴,只是道:“好歹是母亲的心意,这说明了母亲行事公允,这对我来说是好事。”
既然当了别人儿媳妇,又有哪家会不喜欢婆婆为人正直,做事公允的,省去不少烦心事呢。
“走,既然收了新铺子,我们就去看看自己的新资产!”
“是!”
沈兰棠在外玩耍了半天,下午时候,沈兰棠被请到正院。
“母亲找我?”
谢夫人倚靠在罗汉床上,神情怏怏。
“兰棠,我好像中了暑热,身子骨乏得很,正好有个店铺送来了账本,你帮我看看吧。”
谢夫人是家中主母,掌握全家老小的经济来源,这账本自然都要给她过目,只是之前,这事她都不交待给第二人。不过,沈兰棠也没有多想,只觉得大抵还是嬷嬷的事,谢夫人是想借此表达对她的信任和重视。
沈兰棠出嫁前就有经营店铺甚善的名声,这会儿倒也没躲避,大大方方地坐下看了起来。
只不过她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谢夫人躺在上方,偷偷地窥视着沈兰棠的表情,这个店铺的账本是她特意挑出来的,里面尽是坏账假账,那掌柜做账本事并不高明,她不认为沈兰棠会看不出来。
果不其然,稍许后——
“母亲,这账本不对劲。”
谢夫人故作懵懂:“哪里不对劲?”
快,“说”来我听听!
沈兰棠:“这里,那里,还有那里。”
全都是从嘴巴里说出来的。
“这掌柜好大胆子!”谢夫人震怒,又忧心忡忡道:
“我也好久没到店里巡视了,兰棠你说会不会有很多店都在蒙骗我?”
沈兰棠认真地点点头,道:“有可能,母亲有时间还是得亲自去店里视察。”
“……”
半个下午,沈兰棠看了好多账本,一个字的心声都没蹦出来。
晚饭时候,周氏过来她处。
“怎么样?”
谢夫人摇摇头。
“嫂嫂莫急,我还有法子。”
第二日,周氏邀沈兰棠去她院子。
“兰棠,你过来。”周氏招招手,让开半个身子。
周氏是从前谢将军一位谋士的女儿,从小饱读诗书,知书达理,外形上和谢夫人的大气不同,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可人,如今就算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了,眉目间也依稀有几分从前的风姿,沈兰棠还是挺喜欢她的,闻言走上前。
“这是我为瑛瑛挑选的几位郎君,你看着,哪个好?”
沈兰棠认真一一阅览过,最后:
“我觉得都挺好,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瑛瑛自己喜欢。”
“除了画像上几位,兰棠可有推荐?”
沈兰棠:“没有。”
周氏不死心道:“我就怕又碰到一个徐明言,当真惴惴不安。”
“婶婶你放心吧,出了一个徐明言,母亲定会更加细致调查,且等有了人选,兰棠也会帮忙查的,无需担忧,坏了兴致。”
周氏也没招了,只好道:“如此,便听兰棠的。”
晚间,谢夫人过来。
问:“有?”
周氏摇头:“没有。”
又过了一日,沈兰棠在花园偶遇周氏,正说这话,一个丫鬟猛地扑到两人面前,急声道:
“夫人不好了,三公子和人在外打了一架,伤到胳膊了!”
周氏急忙道:“他人呢?”
“已被送到医馆了!”
周氏泪眼汪汪地转向沈兰棠,沈兰棠:“......”
不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怎么回应?
周氏望了沈兰棠许久,没听到半分心声,失望之余扭头对那丫鬟道:
“伤到胳膊就伤到胳膊,谁让他一天到晚在外面惹是生非,正好免得他出门!”
丫鬟:“......”
沈兰棠:“......”
如此几番试探,都未见沈兰棠异常,周氏只好怀疑:“莫不是以上事情给与的刺激都不够?又或者这心声并非只与谢家事有关?”
谢夫人更加谨慎,她道:“既然如此,那就最后再试她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