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一首震动,我迟疑着,还是接通了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礼貌生疏的道了一句,“你好。”
电话那头安静得要命,就在我以为是对方打错了的时候,那边凉凉的传来男人低沉冷冽的声音,“我不好!”
这语气,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很不好。
我哑语了片刻,弄不清处是怎么了,迟疑着道,“怎……怎么了?”
难不成昨晚他的糗样,他都记得?准备来我这里威胁我不准把他的狼狈说出去,所以故作冷漠,恐吓我?
我头脑风暴了小半会,那边才传来男人不悦的声音,“宋玉恩,我在医院。”
我????
这和他不好有什么关系?
耐着性子,我还是开口道,“奶奶今天出院了,你过去接她吗?”
隔着电话,我几乎都能听到那头的冷哼声,“你倒是惯会避重就轻,你昨晚趁我喝醉,谋杀亲夫,我现在刚从检查室出来,检查结果是脑震荡,宋玉恩,你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脑震荡?
我有小半刻的失神,对着电话,我张了张口道,“怎么会有脑震荡?昨晚明明……。”我己经安全把他送回家的。
后半句我没说,因为,我脑子里浮现出昨晚,他强吻我时,我将他推开,他撞到了门框上,当时好像出血了。
我原本是担心的,可他后来没表现出来什么,接着又跟死猪一样睡了过去,我以为没事,所以……。
“明明什么?”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低低的,不太友好。
对着电话,我扯了扯嘴角,道,“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这话乍然问得他莫名其妙,对着电话,他道,“几乎不记得了,宋玉恩,现在是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
难得见他这么暴躁,稳了稳情绪,对着电话,我道,“是这样的,昨晚我陪着你送走刘政委和其他人时,回来的路上你好像就断片了,半路你说你想吃甜的,让我给你买,我去了,我让你在车里等我,但是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自己不知道跑哪去了,后来我是在一条暗巷里找到你的,你当时还抱着一条金毛,是条小母狗,你对这事有印象吗?”
那头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但是沉默了许久都没出声,见此,我继续道,“当时你抱的那条金毛是只小母狗,它旁边还有一只大黑狗,可能是它的配偶,两只狗之前在做什么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告诉我说……那只大黑狗在欺负金毛,你想教训那只大黑狗,后来你还给两只狗丢过去你的黑卡,不过我捡回来了,你的伤可能就是和那只大黑狗交手的时候弄伤的。”
他不记得昨晚的事,那不就是我说了算?总之,我倒不是想逃避无意弄伤他的事实,只是若是他仔细追问我为什么伤他,我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他强吻我,被我推开后无意撞的吧?
所以对比起来,我觉得让大黑狗背锅更合适。
电话那头的人好半响才开口,声音低沉内敛,带着撩人的磁性,“金毛?大黑狗?宋玉恩,你的想象力未免次了点?想编故事,你可以找点可信度高点的编,说不定我会信!”
我……。
我算是彻底无意了,除了栽赃他是被大狗所伤,其他的句句属实,他居然不信。
深深抽了口气,我不做辩解,开口道,“得,你不信就不信吧,事实如此,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我摆烂了,这东西解释到最后非得把自己绕进去不可。
电话那头的人沉沉顿了一声,对着电话道,“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