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群卫戍士兵趴在地上扮乌龟,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赤裸裸的羞辱。
但赵老爷子的命在林阳手里,他们也不敢不从,否则以赵剑青酷烈的脾气,赵老爷子如果有个什么意外,他们就死定了。
“愣着干嘛?都聋了吗?赶紧趴下!”
赵时茂怕得要命,对卫戍士兵大吼。
卫戍士兵全部扔掉了枪,趴在地上扮起了乌龟,头也不敢抬。
林阳带着赵时茂上了车,直接开着车离开干休所。
干休所外面包围的卫戍士兵已经得到了消息,也不敢阻拦,更不敢追。
“你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赵时茂坐在副驾,老脸上满是惊慌。
“瞧你这德行,真是越老越怕死,堂堂卫戍将军的父亲,怕成这样?一点气魄都没有。”
林阳对赵时茂没有任何好感,说话也非常不客气。
“我年轻时从军吃了很多苦,也受了伤,好不容易熬到我儿子出人头地,做了卫戍将军,我可以颐养天年,作威作福,我当然怕死!”
赵时茂理直气壮的辩解着。
“你这种年轻人,没有经历过苦难,根本不懂我们这一辈人如今过上了好日子,会有多惜命,你赶紧放了我。”
林阳把车停在路边。
“下车!临走前,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失望了,以你的身体状况,熬不住一个月就会垮,你最多活不过半年时间了,好好珍惜吧!”
赵时茂闻言,心里暗骂,这他妈算什么好消息?
如果是之前,有人说他活不过半年,他肯定一拐杖就砸下去,打爆对方的脑袋,绝对是在咒他。
但林阳却治好了深受旧疾困扰,无药医治的曹忠权,又准确说出了他的隐疾和身体状况,便让赵时茂对林阳的话不由得深信不疑了。
“我不想死了!你给我治病,你只要能救我,所有的事都可以一笔勾销。”
赵时茂太怕死了,他不得不做出让步,甚至亲孙子被打成重伤的事都不追究了。
当然,赵时茂没有这么大方,赵家一脉单传,都是独苗,孙子的命也很重要。
他只想先骗着林阳把他的病治好,然后再翻脸。
“你不想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给你治病,赶紧滚下车去,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提前去见阎王。”
林阳释放出宗师之威,赵时茂顿时吓得老脸苍白,打开车门下去,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林阳的车一骑绝尘而去。
赵时茂被车轮卷起的灰尘弄得灰头土脸,干咳了一阵,气得咬牙切齿,手里的拐杖在地上猛杵了几下。
“小畜生,混账东西!我热烈的马!”
赵时茂全然不顾自己的印象,破口大骂,恨不得用手里的拐杖敲碎林阳的天灵盖。
“小杂碎,在洛城,你是逃不出我们赵家的手心的!”
不管是关系到自己的老命,还是赵家的面子,孙子的仇,都绝对不能放过林阳。
很快卫戍士兵到了,一辆车将重伤的李应魁送去医院。
“老爷子,您没事吧?”
卫戍军的队长走到赵时茂面前,敬了一个礼。
啪!
赵时茂抬手便给了队长一耳光。
“一群废物,饭桶!因为你们的无能,搞得我刚才很没有面子!”
“因为你们的无能,我差点死在那个小杂碎手里!”
赵时茂把卫戍士兵骂得狗血淋头,将心里的怒火发泄了出去。
“送我去医院。”
赵时茂要去医院看看孙子赵政昊,同时也要跟赵剑青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
干休所里,感受到自己身体明显好转的曹忠权对林阳的医术已经佩服至极。
“这位林神医,胆子还真大,他是怎么敢如此行事的?”
赵家在洛城,可以说是真正的第一家族。
万豪商会的慕容家,鸿兴商会的陈家虽然都是豪门,但是在洛城的这一亩三分地上,是没办法跟赵家比的。
“他就是自恃医术高明,所以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他这种人就是欠收拾!等着瞧吧,他早晚都会出事,死得很惨的!”
张淑芸现在对林阳是横竖看不顺眼,只是又拿林阳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今林阳彻底得罪了赵家,肯定会被赵家报复,张淑芸倒是喜闻乐见,幸灾乐祸。
“老婆,倒也不能这么片面的看待。我觉得林先生与众不同,虽说行事性格飞扬了一些,可他内心绝对是有分寸的。”
“他这般年纪,拥有宗师的实力,出神入化的医术,凭什么还要看别人的脸色,委屈自己?狂傲一些才正常。”
曹